“若她不是蔡老狗的人,那她又是谁的人。”
塞玉环不信花扶疏的说辞,也不确定她是不是蔡老狗的人,她吩咐朱发,“老朱,你把这事告诉二当家,再把他请过来。”
朱发应了是,同另一个弟兄把花扶疏踹倒在地的弟兄搀扶下去,并找了懂治头疼热的兄弟检查,免得踢出毛病,万幸的是那个弟兄没有被踢出毛病,歇歇吃剂止疼药就没事了。
安置好那个被踢的弟兄,朱发便去找二当家张仲坚,而这时,花扶疏被关进了塞玉环所说的洞牢。
所谓的洞牢,就是利用天然山洞,以木材制成的牢房。
匪寨右侧的山有一条风雨侵蚀后人工改造过的栈道,栈道不大,可容两人并列行走,栈道不是笔直的,略有弯曲,却贯穿了三四个天然山洞。
栈道的尽头,是一个不大高约一丈的山洞,圆木做栏,围成两个小牢,牢里铺了些干稻草,其中一个牢里关着人,他背靠着石墙,闭着双眼,看着有些疲惫。
“牛哥,我给你送人来了,朱哥在山下抓了个探子。”押着花扶疏其中的一个人与看守洞牢的牛哥道。
那位牛兄端详着花扶疏,以为自己看错了:“有没有搞错,怎么是个女人。”
那个匪寇道:“没错,朱哥什么时候逮错了人,就是探子,牛哥你得把人看好了,别弄丢了。”
听人这么说,牛哥深信不疑了,连说一定把人看好,把花扶疏接了过来,关进另一个牢房,上了锁,送走两个弟兄,又看了眼两个牢房,这才坐回四方凳,嚼着炒黄豆,喝着小酒,惬意得很,哪是做看守的。
晴空无云,月华皎皎,花扶疏隐约可见一道人影,她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只见这人看着墙,光线昏暗,他的容貌她看得并不清楚,但她知道这人是叶泽霖。
她凝视了他半晌,那个人半点动静都没有,似乎不知道他的身旁有人,于是乎,花扶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结果,这人像是闭着眼睛似的,还是没有作声。
该不会睡着了吧?
想到这,花扶疏略略气恼,她为了救他,孤身入匪窝,这厮居然还睡着了。
为了他,她的手险些折了,还差点被丢去蛇窝喂蛇。
他居然睡得着?他好意思睡得着?
越想越生气,花扶疏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你睡得可真香?”
叶泽霖猛然一惊,睁开了眼,昏暗夜色中独独一双杏眼明晰流光,“扶疏?你怎么,你也被抓来了?”
花扶疏坐了下来,虽隔着圆木围栏,两人离得也近,她把自己怎么被抓进来的告诉了他:“……我回去找你,店家说你和鱼姐姐给阴九九抓走了,我就借了店家的牛车来青云山,谁知才到山下,就被巡山的匪寇抓起来了,更过分的是,他们带我去见什么大当家,你不知道那个大当家可毒辣了,我好心好意说明来意,她不信就算了吧啊,还折磨我,两个胳膊差点给卸了,我这十根手指都要给她踩断了,还打我巴掌,脸都肿了,还有,她说要拿我喂蛇,把我们都送去西天见释迦牟尼爷爷,你不知道,我最怕的就是蛇,那时吓得心惊胆颤的。”
言罢,花扶疏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番话有真有假,可大部分是真的,虽说得有些夸张,可是是真的呀,她不顾生命危险来救他,当然要让他知道。
叶泽霖心中一动,“你的手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