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你发什么疯,你要搞清楚,这事是我们理亏,大当家和三当家救了他们,他们反而拿小公子作要挟!”朱发几乎吼回去。
几个代表并三、四当家觉得朱发说得有道理,从这件事来看,他们就是理亏了,救了人反被恩将仇报,所以那个小姑娘受伤也是咎由自取,谁让她挟持月铮。
二当家不但不知对错,还看分不清主次,拿大当家、三当家、朱发出气!
张仲坚抽出腰间的匕首掷了过去,刀尖刺在朱发的脚边,他怒声道:“你还有理了?花儿有个好歹,我头一个不放过你!”
“二哥…”阴九九要劝张仲坚息怒,反被张仲坚打断,“第二个就是你!”
塞玉环觉得这时候不是计较谁的对错的时候,可张仲坚不分青红皂白地问罪,她也有些不悦了,“第三个就是我了!张仲坚你要知道这时候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那个小丫头重要,兄弟们就不重要了?”
张仲坚很是恼着塞玉环:“你不伤她,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你该庆幸她没死,她还活着,也该庆幸窦西的医术高明,倘若窦西的医术一般,她没有即刻死在噬花断肠剑下,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塞玉环自然庆幸花扶疏没事,花扶疏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由叶泽霖带着花扶疏下山就行了,她也知张仲坚担心侄女,可也不必留下。
他们兄弟一体,张仲坚留下,她也不可能撇他,她不走,兄弟们也不会走。
对于张仲坚的责备,她也明白自己做错了,但是在她眼中,一个不认识的夫家侄女远远没有这种陪着她出生入死的兄弟重要。
承受着张仲坚的责备和不满,她还是要将各中利害说明:“张仲坚,蔡元长的人不日就会攻上山来,那小丫头让她夫君带下山就行了,你不想暴露身份,就该与我们一道离开,只要我们离开,那小丫头未必会找得到你,我们这群兄弟是一个整体,断断不会抛下任何一个人独自离去。”
张仲坚看向窦西,他道:“窦西,将你昨日与我说的话告诉大当家。”
窦西虽不知张仲坚同花扶疏的关系,但他能体谅张仲坚此时的心情,他上山一步,就道:“大当家有所不知,那个姑娘伤的实在太重了,在苏醒之前最好不要移动,若是再出血,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二当家还命属下不要将此事告知那位姑娘的夫君,以免他们担心,至于那位姑娘何时能醒,全看她的意志了。”
“什么?”塞玉环大惊失色。
窦西再道:“若是那位姑娘发高热,人又在昏迷中,或许会更危险。”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霹在塞玉环头上,她整个人都懵傻了,她也总算明白张仲坚为何那么生气,他该生气,该动怒。
她不止一次听他说起过这个侄女,他说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侄女了,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这个侄女。可偏偏伤他最爱的侄女的人就是她这个做妻子做婶婶的。
她太了解张仲坚了,张仲坚没有要她的命,只是训斥了她而已,这已经是他对自己最大的责罚。所以他留下,是为了要照顾花扶疏的安全,但他也明白此时处境,才要她带着弟兄们去湘水镇。
他没有不顾及弟兄们的安全!
正是顾及了弟兄们的安全,才没有窦西随他留下!
是她误会他了,在张仲坚心里弟兄们同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