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霖微微摇头,让自己沉静,渐渐敛了羞愧的之色,换了个位置,坐在花扶疏身后的榻沿,抬起头却是一怔。
花扶疏的后背曲线美妙,冰肌玉肤,吹弹可破,像是牛乳浸泡过一般,好似山峰雪,原本褪了些红潮的脸又腾起了几分热气,就好比火山喷发那般灼热,呼吸也急促了两分。
“你快点啊。”花扶疏将一瓶药粉递给叶泽霖。
叶泽霖拿过了药粉瓶,“知道了,我慢是怕弄疼你。”
说罢,叶泽霖慢慢地解开包扎伤口的纱布,她肩上赫然一个伤口,伤口不大却很深,看着有点恐怖。
花扶疏扭头看了看后肩,伤口是缝合过的,不过只缝合了一针,缝合得有点不堪入目,若是有个碰撞,伤口必定会出血。
她对治疗外伤有一套,缝合伤口的技术还不错,像这种不堪入目的缝合,她看了很是嫌弃,“真难看,这缝合的技术得练一练,一看就是个不熟练的。”
叶泽霖道:“你好意思嫌弃人家窦先生的缝合不好,你可知昨夜有多危险,窦先生说再晚一些止血,你就性命难保了,他无法确保你苏醒的时间,一日内醒来是奇迹了。”
幸好奇迹降临在她身上,不然他不知要担忧到何时。
花扶疏撇嘴,“我说的是事实,这个窦先生的医术可能比不上我。”
叶泽霖笑道:“你可是上了杏林医榜的,连太医院的刘太医都对你称赞有加,不仅针灸之术出神入化,解毒也不在话下,一个乡野大夫哪能和你比。”
花扶疏颇为得意,“我师父可是大宋医术第一人,我可不能丢她的脸。”
“扶疏,你别动,我给你上药,我会很轻的,不会弄疼你,若是你疼了,便喊出来。”
叶泽霖的声音柔和,真真像是关切妻子的丈夫,他的动作和他的声音一样柔和,药粉一点一点洒落在伤口,取来新的纱布包扎好伤口,再替她穿上里衣和外裳,这次却没有多少羞色。
花扶疏忽然往叶泽霖看来,笑意盈盈的,叶泽霖有点不知所措,花扶疏怎的这般看着他,好似他做错了什么事,正等着他交代出来。
花扶疏却靠近了他,双唇微笑轻启:“叶泽霖,你刚刚害羞了对吗,还不止一次。”
方才她大部分的注意力在他那张俊脸上,可还是注意到了叶泽霖的羞色。
他是害羞应不止一次,到底两次呢,还是三次,她就不知道了。
叶泽霖急急否认:“我才没有。”
花扶疏很满意叶泽霖的回答,明明就是害羞了却说没有,她倾头过去,在他耳边轻吐兰息,她道:“你说,我的后背是不是很好看,肤如凝脂,粉妆玉砌。”
叶泽霖面色如彤,她的背确若她所说那般肤如凝脂,粉妆玉砌,忽然,他的心底生起一抹怪异,他觉得自己好生邪恶,花扶疏的背好不好看与他何干?
他渐敛羞色,平缓气息,一本正经道:“扶疏,你能不能正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