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扶疏下意识觉得不好,自己是不经意就提到了秦悠然,秦悠然是因为她的安危才来的罗城,这个原因不好告诉叶泽霖,一是怕他误会,二是不能让叶泽霖怀疑她到岳州的真正原因,于是决定一概装傻,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她笑道:“我师兄那个人你不了解,他呀向来就是随性的人,他想去哪就去哪,谁也困不住他,他特爱喝酒,经常到处找美酒佳酿,我估计他是巡城司做得不开心,所以溜出来找酒喝,至于他怎么找来我就不知道了。”
叶泽霖与秦悠然接触不多,不是特别了解秦悠然,但秦悠然随性洒脱不拘一格的性子他是信的,自他得知陛下任命秦悠然为巡城司主司时,他就知道秦悠然未必能胜任巡城司主司一职,看,这不就跑出来了。
他淡淡道:“也是陛下心慈,竟准了秦王殿下外出。”
“别谈我师兄了。”花扶疏只想尽快拿回噬花断肠剑,然后下山和三巧他们汇合。
叶泽霖也不再说秦悠然,搀扶着花扶疏出门,去找塞玉环,刚出了房门,鱼尺素就急急走了过来,见花扶疏能下地走路,霎时喜上眉头,她道:“少夫人你能下床了,真好!”
“鱼姐姐,我就是受了些伤,伤的又不是腿,当然能下床了。”花扶疏想鱼尺素疾步匆匆,或有急事,“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鱼尺素只顾着花扶疏能下地走路而兴奋着,险些将正事给忘了,她道,“我方才觉得无聊,便在匪窝转了一圈,看见那些匪寇大包小包的收拾包裹行囊,好像是要离开这里。”
叶泽霖先道:“是所有人吗?”
鱼尺素点头,“所有人,现在都聚集在大义堂,我觉得奇怪,便来找你们了。”
叶泽霖对着花扶疏道:“过去瞧瞧。”
花扶疏点头。
鱼尺素走在前头,叶泽霖扶着花扶疏在后,几人不久便到了大义堂。
此时,大义堂外围满了人,有男有女,有小孩,多数是壮年的男人,见花扶疏等人过来,都纷纷看了过去,有甚者好奇他们过来作甚。
他们本来该是一大早就要启程去湘水镇的,但是大当家突然下令推迟行程,众人自然是不明白的,便央了四、五当家又推了几个代表去找大当家问明白,谁知道,三当家、四当家、五当家告诉大当家、二当家有事留下,他们午后和三、四、五当家启程去湘水镇。众人觉得奇怪,便问了原因,三位当家拒不回答,连朱发、窦西等几个代表也一言不发。
青云山素来一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岂可丢下大当家、二当家,尤其是大当家,她可是他们的主心骨、擎天柱。
为了问个明白,也为了大当家能与他们一道走,这不都堵在大义堂,等大当家出来说个明白。
他们都知道报仇固然重要,但是保住性命更重要,又想着昨夜的事,大当家忽然要留下,或许与昨夜的事有关。
大当家用噬花断肠剑伤了那个挟持月铮小公子的姑娘,偏偏二当家如此紧张,命窦西给她医治,他们还听说,二当家因为那个姑娘,一夜都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