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尺素冷声威胁婢女带路,婢女看着眼前冰冷的大刀,直冒冷汗,便带着鱼尺素等人往蔡元长的院子而去。
入府的动静惊醒了宅子里的护卫、小厮,护卫抄了家伙同鱼尺素带入的官兵交锋起来,不久,偌大的宅子在夜色中热闹起来,而鱼尺素、叶泽霖二人直奔了蔡元长的所在处。
屋内燃了烛火,蔡元长并未睡下,准确说他自鱼玄机入城后就没有睡好,今日他骤闻噩耗,他的夫人及子女被人截杀。
截杀他夫人和子女的人是一伙黑衣人,下手极其毒辣,他的妻儿并仆人竟无一存活!
此刻,他窝在黄梨花木榻上,发髻杂乱无序,夹着几缕银丝,衣裳凌乱不堪,不修边幅,垂着脑袋,目中无神,一派颓然,其之悲痛无可言表。整个院子只有他一个人,安静得可怜,空中似乎飘荡着他失去至亲却又说不出的那种痛苦。
鱼尺素、叶泽霖到了蔡元长的院子,二人颇为意外,这院子居然一个守卫或者仆人都没有,很是安静,鱼尺素不禁怀疑蔡元长不在这院子。叶泽霖也觉得奇怪,他道:“这么安静着实有些奇怪,还是小心这些为好。”
鱼尺素觉得叶泽霖说的有道理,就带着人在院子里查看,很快便到了蔡元长所在的屋子。鱼尺素一脚踹开了房门,入内一看,蔡元长果然在屋内,他一身秋色长衫,站在榻边,手握一杆银枪,她听说蔡元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可眼前这个人衣裳凌乱,表情颓废,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中年人,反而像个暮年的老人。若非这不是蔡元长的院子,鱼尺素都要怀疑自己认错人了。
“蔡元长?”
蔡元长笑了笑,“姑娘认识本官?本官可听说了刑部尚书鱼玄机身边有个刀法高超的姑娘,想来就是姑娘了,只是不知是姑娘的刀法厉害,还是本官的枪法厉害。”
鱼尺素没好气道:“姐姐我不认识你,姐姐我是来抓你的!”
蔡元长挥动银枪,冷笑道:“小姑娘别大言不惭。”
鱼尺素道:“大言惭不惭的,比比不就知道了!”她挥刀而上,锋利的刀刃迎向蔡元长。
蔡元长曾是北岭军中霍青帐下武功最高强的校尉,枪法使得出神出化,便是霍青也赞叹有加,在北岭军中除了霍青之女霍玲珑,几乎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区区一个鱼尺素他如何会放在眼里。
他银枪一挡,轻而易举避开了鱼尺素的刀刃,化被动为主动,舞枪进攻,鱼尺素也不甘示弱,刀法使得游刃有余。
一番较量,从屋内打到院中,蔡元长未占到上风,伤不到鱼尺素一毫,鱼尺素虽碰不到蔡元长,却也没有处于下风。
这时,两人都意识到自己小瞧了对方,没有分出胜负,自然是继续打了。
叶泽霖站在一旁,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欣赏着这场较量,鱼尺素的武功有多好他知道,蔡元长的武功高至此,他是有些意外的。看着打得难舍难分的蔡元长和鱼尺素,他不禁想蔡元长和鱼尺素到底谁会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