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扶疏去过乐丰楼、四方馆,对瑞丰楼较为陌生,问道:“荔枝啊,瑞丰楼你听说过吗,知道在哪儿不?”
荔枝回道:“瑞丰楼在兴平大街,虽然不及乐丰楼、四方馆名气大,在东京的名气也是数一数二的。”
花扶疏道:“荔枝,后天你和三巧跟我去瑞丰楼。”
三巧点头,荔枝福身应是。
花扶疏吩咐三巧明日代她给陆天韵下个帖子,邀陆天韵去瑞丰楼赴宴,她要介绍鱼尺素给陆天韵认识,顺便借用鱼尺素的宴会款待陆天韵。
好朋友要互相介绍嘛。
三巧领了吩咐,便要去给花扶疏准备晚膳,人还没有走,叶泽霖就回来了。
还未坐下,叶泽霖就打发荔枝去溶梨院与欧阳夫人说一声,他和花扶疏今夜去溶梨院用膳。
荔枝一走,花扶疏问道:“你怎么想起了要去溶梨院陪父亲母亲一起吃晚饭。”
叶泽霖道:“许久未与父亲母亲一道吃饭了,正好我也有件事要与父亲母亲说。”
花扶疏问道:“什么事啊,说给我听听呗。”
叶泽霖道:“晚些时候你就知道了。”
花扶疏一下子没了兴致,叶泽霖从她身旁走过,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脂粉味飘进她的鼻中。
这股淡淡的味道很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她想起来了,这是柳飞絮身上的味道,她不止一次闻过。
她可以笃定,叶泽霖这厮去了仙花会馆,怪不得一大早不见人影,原来是密会佳人了。
心头犯酸,花扶疏觉得很难过,还有几分生气。
这人喜欢柳飞絮,当初干嘛要娶她?
娶了她,还和青楼楚馆的贱人厮混!
真是人渣!
叶泽霖回头看来,见花扶疏抿着嘴巴,活脱脱是被人欺负了,受了委屈的模样,就道:“怎么了?祖父又欺负你了?”
花扶疏倏尔笑了,“谁能欺负我啊?你爷爷我才不怕呢!”
除了他爷爷,就是他欺负她。
晚间,花扶疏同叶泽霖去了溶梨院,不止他们来了,独孤兰息和叶云律也在,还有小姑子如婳,自然,飞院的人是不会出现在溶梨院的。
所以,这顿饭只有他们七个人。
饭桌上,大家尽尽兴兴地说着笑笑,花扶疏出奇的安静,除了偶尔搭一下话,基本没有说话。心里再不高兴,花扶疏的饭量还是如常,她可不愿为了叶泽霖这个人渣饿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