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松言追了出来,叫住了花扶疏,“嫂嫂,你未免太过分了吧,怎么说祖父也是长辈。”
花扶疏道:“长辈?你可别扯了,他是你的长辈,不是我花扶疏的长辈,你祖父有长辈的样吗?我再过分,也不及你祖父万一,你没听见吗,他说的是什么话,是个人都听不进去。”
叶松言自知祖父有不对之处,因与祖父感情深厚,终究是向着祖父的,他说,“那你也不能顶撞祖父啊。”
花扶疏不指望叶松言向着自己,可是他冷眼旁观的态度,真真叫她失望。
她说,“小四,祖父骂叶泽霖是野种、贱种,这些话你也听到了,叶泽霖他是你二哥,你任由着你祖父辱骂他,你却无动于衷,想来你祖父也不是第一次在你面前这样说你二哥,甚至你听习惯了,习以为常了,说实在的,我对于你的行为有些心寒。我不知道叶泽霖和你祖父之间有什么矛盾,和你之间又因何不睦,但我想告诉你是,做人别太凉薄了,何况是亲兄弟,血浓于水?将来,你若有难处,能不计较帮你的是你的兄弟,若是你的哥哥们有难处,能尽力帮他们的也是你这个亲弟弟。”
她淡淡看了小四一眼,说了一句告辞,就走了。
叶松言细细回想着花扶疏说的话,她说,做人别太凉薄了,何况是亲兄弟,血浓于水。
花扶疏这句话,他知道,不止是对他说的,也是对祖父说的。
他想过当叶泽霖是兄长,可叶泽霖未必当他是弟弟,不然,小的时候他险些害死了他。
他走进屋里,见祖父一脸铁青色,老将军脸色如此难看,自然是被花扶疏这个不孝的孙媳妇气的,他年纪是大了,可是耳朵没聋,花扶疏那些话他自然也听到了。
他拍着孙儿的肩膀,道,“言儿,那个臭丫头的话你不必放心上,你记住,你和叶泽霖天生就是敌人,不是他将你踩在脚下下,就是你将他摔下云端,别忘了,你小的时候差点被他害死。”
叶松言道:“我没忘。”
他和叶泽霖不睦,得从十几年前说起。
那年,他三岁,叶泽霖六岁。
叶泽霖在他的吃食里掺了巴豆粉,害得他腹泻,差点丢了性命,祖父看在父亲的份上,只能对叶泽霖小惩一番。
后来,他们兄弟便不睦了,祖父也因此不喜叶泽霖。
花扶疏带上秦悠然捎给她的秦州特产‘桃花醉’去瑞丰楼,主仆三人到时,已快到午时。
瑞丰楼是封京比较有名气的酒楼之一,高四层,鱼尺素定的就是四楼的雅间,于是,几人直奔了四楼。
鱼尺素将花扶疏几人请了进来,吩咐酒楼的侍女端茶倒水。
花扶疏喝了口茶,凑近鱼尺素,就道:“鱼姐姐,我在京中有一位好友,我把她也叫来了,等会儿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鱼尺素来了兴致,花扶疏的朋友她见过几个,个个是非常之人,“谁啊,也在这京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