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扶疏翻了个白眼儿,忍不住腹诽,想吃就吃,还给自己找那么多理由?
见花扶疏那可爱的小表情,叶泽霖忍俊不禁,看着眼前的欢声笑语,是那般的热闹,轻声感慨,“自我去私塾之后,咱们就没有像今日一起出来过。”
花扶疏摇晃着糖画,对他道,“可不是,都一个多月没有一块出来逛过,你白日要去私塾,晚上又要温书,我呢去李大夫那坐诊,也不得闲,晚上我倒是得闲了,可你也没空啊,你那老夫子布置那么多课业,总不能弃了课业陪我出来吧。今日呢是中秋佳节,老夫子又没布置课业,你得好好陪陪我。”
叶泽霖笑了笑,“这不是陪着你么?”
花扶疏往前看去,那边挤满了人,喧嚣热闹,“好像是相扑,我好多年没看过相扑了,咱们去看看相扑。”
“走。”叶泽霖拉着花扶疏走过去,人很多,他们根本挤不进去。
花扶疏指着一家酒肆,“我们到上面去看。”
二人上了酒肆,挑了一处探头出去就可看到相扑的位置坐下,叶泽霖叫几样点心果子,还有一份团圆饼,一壶果酒,一壶清茶。
他抬头望了望天上硕大明亮的圆月,又看了看热闹的街市,“倒是选了个好地方,既可赏月对饮,也可以看到这一片热闹。”
花扶疏只顾着欣赏相扑表演,头也没回,牛头不对马嘴说了一句,“你怎么会觉得是瘦瘦的那个看着没几两肉的那个赢呢,我觉得他会赢,他那么壮硕,看着力气就大。”
叶泽霖皆啼非笑,往下看去,观看相扑表演。
相扑也叫角抵,是一种竞技,带有武术性质,源于先秦时期,相扑起初与武术是没有严格分开来的,到了前朝末期,相扑便从武术中分化出来,只扑不打,不许踢脚,以将对方扳倒为胜,既是表演,也是竞技。
相扑在民间很流行,每逢节会,观看相扑的人特别多,一如现下,就是平时里也有人表演和观看相扑,在京城地界,勾栏瓦舍里还有以表演相扑为生的人,称他们为相扑手。
相扑手皆有名号,如酒肆下正相扑的二人,一人叫塞飞龙,一个叫高大山,表演相扑,胜者受赏物品有绫罗绸缎、旗帜、金银、茶酒等。
不多时,相扑的二人就分了胜负,胜者是名号为塞飞龙的瘦子,围观的人们将手里的物品赏给塞飞龙,没有的物品赏人也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我还以为那瘦子会输呢,没想到他赢了。”花扶疏说着,伸手拿起一块团圆饼要吃。
叶泽霖说道,“相扑比不止是力气,还有技巧,那瘦子的力气不如那胖子,他的技巧却比胖子熟练,赢也在意料之中,并不意外。”
花扶疏道:“听说还有女子相扑,待会咱们也去看看。”
叶泽霖一边喝茶一边道,“不去。”
花扶疏问道:“为什么不去,我想去看。”
叶泽霖一点也不想去看女子相扑,他觉得他一个大男人看着两个女人露着手脚的表演相扑有伤眼睛,不如他在这酒肆对月欣赏来得自在,“女子相扑不好看。”
花扶疏对他不满,“还有小儿相扑。”
叶泽霖抿了口茶,修长的手指捏着小小的青瓷茶杯,“小孩子打架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