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杀蔡元长的人必是为了灭口,是为了岳州案那些事灭口,还是为了霍家的事灭口。”花鸣乔思忖着道。
塞玉环的眼底忽而掠过一抹肯定,“定是为了我霍家的事才杀人灭口,杀蔡元长的人一定是清河王,当初就是他联合蔡元长诬陷我霍家!”
花鸣乔道,“清河王诬陷岳父的目的是什么?”
塞玉环霍然道,“兵权!是为了夺我霍家的兵权!除掉我霍氏一族,清河王获利最大,他就是为兵权屠霍氏满门!”
花鸣乔道,“可是咱们没证据正明岳父和霍家军的清白。”
塞玉环特别激动,“会有证据的!一定有!没有证据咱们就去找,我们会找到证据的,一定会!”
花鸣乔安抚塞玉环,她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说,“你这个大侄女倒是聪慧灵秀,仅凭你一句话就猜到我们要杀清河王,一面分析杀清河王带来的结果,晓以利害,一面打起感情牌,利用月铮和你的族亲及那些帮助过我们的人,逼我们放弃杀清河王,在我们两难抉择的时候,再告诉我们蔡元长被杀的事,让我们去找霍家被诬陷的证据,从而达到她劝说的目的。”
花鸣乔亦道,“花儿劝阻我们,她是不想让那些无辜之人因为我们而丧命,也不希望我们冲动行事而丢了性命。”
外头忽然传来了打斗声,塞玉环和花鸣乔心中警惕,连忙走出朝夕堂,却见花扶疏和一个玄青色劲衣的少年打斗较量,两人用的都是剑,剑招行云流水,打得难舍难分,实力不分伯仲。
这个玄衣人正是刚到不久封京的南星,他见花扶疏气色佳,就知道她的伤已经痊愈的,一时心痒难耐,拔了江篱这个冰块脸的剑抛给花扶疏,要和她比试剑法,少主没有属于自己的兵器,他又用不惯别人的剑,只能借江篱的剑给少主了,反正江篱的剑可以随便借。
花扶疏就很气愤了,南星一上来就扔给她一把剑,她还没答应和他比试呢,南星的剑已经冲她来了,她不得不迎战。
她的武功是什么水平,她自个清楚,她武学天赋不如江篱秦悠然,这些年在学习医书之余,苦练剑术,才略有进益,勉强和高手搭个边。
以前她和江篱比过剑术,被江篱嫌弃她的剑术一般,现在当着江篱的面,南星要试她剑术,不是要她难堪吗?
想到这,花扶疏就更加气愤了,化气愤为力量,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和南星硬刚,南星要戳她的短板,她偏要好好收拾南星!
南星这个人武功高,精通毒术擅长解毒,人也机灵,又呆萌风趣,办事能力一般,就是脑子缺了根弦儿,处事这方面真不咋地,用师父的话,南星就是容易得罪人还不自知。
当初,她就是觉得师父把南星放到她身边做护卫,就是因为南星武功高,毒术好。
花鸣乔、塞玉环皆是惊诧,尤其是塞玉环,当初在青云山的时候就知道花扶疏的拳脚尚可,但是眼下还是被花扶疏高超的剑术意外到了,她很怀疑在青云山时花扶疏输给了她故意放水的,目的就是让她把她和叶泽霖关一处。
一番比试下来,花扶疏斩下南星一缕头发,胜了南星。
南星称赞道,“少主,你的剑术比去年进步好大啊,这速度都就要赶上江篱了!”
花扶疏手收剑,“还行。”
没在理睬南星,花扶疏把剑还给江篱,睨了眼南星,又看着江篱,好似在对他说,南星怎么跟来了,我不是让你一个人来吗?
江篱无奈扯了一个嘴角,花扶疏明白了,一定是南星这家伙自己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