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
李白说,九日天气清,登高无秋云。
白居易也说,摘得菊花携得酒,绕村骑马思悠悠。
作为好友兼同窗的礼部侍郎之子凌之恒送来帖子,邀叶泽霖夫妇参加一场马球会,时间是明日,就是九九重阳节,地点是鹿鸣山庄。
花扶疏不爱风头,加之她不怎么喜欢凌之恒的那个轻浮公子哥儿样,想都没想就说不去,叶泽霖却答应了。
一则凌之恒是他的好友,二则凌之恒第一次办马球会,面子肯定是要给的。
花扶疏与叶泽霖抱怨,“你说重阳多好的日子,秋高气爽,你这朋友邀咱们去登高去踏秋不好吗,非要弄什么马球会,办赏菊会也成呀,你们一边欣赏各种各样的菊花,一边吟诗作赋,附庸风雅,还有菊花酒菊花糕吃,多好。要去你去,我不去,我宁可在家呆着,我不出那风头。”
叶泽霖面露为难,他说,“我都答应了之恒,一定会带你一起去。”
花扶疏道:“那是你答应的,我没答应。”
叶泽霖两手握着花扶疏的肩头,轻轻揉着,讨好似的说道:“疏儿,古人说一诺千金,我这都应下了,不好出尔反尔,你也不忍让我说话不算话吧。”
花扶疏一把甩开叶泽霖,留下他空空如也僵在半空的手,“我又不是色令智昏的糊涂虫,美男计对我没用,说不去就不去,你要去你就去,我不拦着。”
叶泽霖摸了摸自己的俊脸,花扶疏居然不动心,他好不甘心,“那苦肉计呢。”
花扶疏笑道,“我不信你敢自残。”
叶泽霖哀嚎,“好狠心的女人。”
花扶疏应和他,“行,我最狠心了好吧。”
叶泽霖拿起帖子,指着上头鹿鸣山庄这几个给花扶疏看,问道:“你知道鹿鸣山庄在哪个方位?”
“我哪知道。”她一个京外人,对京城还不如叶泽霖这个土生土长的人熟悉。
叶泽霖道:“鹿鸣山庄是郑王的,此次马球会说是凌家举办的,实际上是郑王和凌家一起举办的。”
鹿鸣山庄是郑王的?花扶疏真没到。
她只想到了一个人,她想到了郑王的小姨子,“颜惜君是不是也去。”
叶泽霖故作模棱两可,“好像去吧,郑王是她姐夫,应该会去给郑王撑场子,郑王那打球的技术真不咋地。”
花扶疏不悦道,“我不去,你也不许去!”
这家伙明知道颜惜君也去,竟还要她随他一起去,他知不知道颜惜君是她的情敌?
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情敌。
“为何我也不能去?”叶泽霖装傻充愣。
花扶疏见他这么说,更加气愤了,“上次她害我摔下马,害我脱臼,趟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