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婳的脸色惨白,白嫩的小脸上有几道红痕,好看的凤眼空洞无神,颤抖着身体,像受到惊吓的小鹿。
花扶疏看着这样的如婳,有几分心疼。
她解了身上的梅红斗篷,裹在如婳身上,搂着如婳,带她去溶梨院。
“南星,你去关雎阁看看月铮。”花扶疏道。
南星转去关雎阁的方向。
如婳一见到母亲欧阳夫人,就扑到欧阳夫人怀里,声声哭泣,一遍一遍唤着阿娘。
欧阳夫人见女儿哭得梨花带雨,看向花扶疏,似乎是询问花扶疏发生了什么,如婳不该在宫里吗,怎的出宫了。
花扶疏道:“母亲,儿媳也不清楚出了何事,等泽霖过来再说吧,我刚到府门泽霖就让儿媳带如婳妹妹到您这。”
欧阳夫人扶着如婳到梨花木榻上坐着,柔声安抚如婳,问如婳为何出宫了,如婳一句字也不说,一个劲儿摇头。
叶世衡听了下人的话,说如婳姑娘回来了,他察觉有异,选不上的女子遣返回家也该白日送回,而不是晚上,他从凤阙轩赶了过来。叶云律本来也要过来,让叶世衡留在凤阙轩照顾独孤兰息。
叶世衡想问如婳,欧阳夫人拦着他,“别问了,等霖儿过来再说。”
不多时,叶泽霖到了溶梨院,叶世衡径直上前追问。
“父亲不急,等祖父过来再说。”
叶世衡坐在女儿身边,看着女儿脸上的红痕,心疼不已。
叶泽霖唤来了欧阳夫人的侍女,吩咐道:“翠枝,你去飞院走一趟,告知老将军如婳姑娘回府之事,并请老将军来溶梨院,就说如婳姑娘要见他一面。若老将军问起如婳姑娘为何回府,便说如婳姑娘在宫里受了委屈,别的不必多说。”
翠枝福身应是,就去溶梨院。
叶泽霖又吩咐婆子阿萸,遣走溶梨院的下人,不许人靠近主院半步。
叶世衡见儿子如此慎重,遣走溶梨院的下人,又请他老子过来,必是女儿在宫里出了事。
叶泽霖走到如婳跟前,半蹲身子,温柔道:“妹妹,你放心,哥哥和爹爹会让欺负你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欺负?
欧阳夫人脸色微白,抓着叶泽霖的肩膀,“霖儿。”
叶泽霖微微扬弧度,给母亲一个安心的笑容,他说,“母亲放心,妹妹只是受了惊吓,没有别的事。”
欧阳夫人问道:“真的?”
叶泽霖颔首。
欧阳夫人松了一口气,看着女儿,心头隐隐作痛。
叶泽霖道:“娘,妹妹受惊过度,您陪妹妹回房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