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管家理事,她没管过。
说内宅妻妾,她对妾室这物种天生不喜。
不知过了多久,进来了一位身着云缎对襟长袍的年轻公子,他先唤谢娘子一声伯母,又唤了他的母亲,再称呼几位识得婶母伯母,最后看向花扶疏,“嫂子,雨时有事找你,,托我给你传话。”
花扶疏道:“他找我有什么要紧事。”
凌之恒说道:“他没说,只说有要紧事要亲自与你说。”
花扶疏看了眼凌之恒,又看向欧阳夫人和谢娘子,起身道:“母亲,谢婶婶,雨时找我许是急事,花儿先失陪了。”
谢娘子善解人意道:“你去吧。”
花扶疏跟着凌之恒到了前院的私塾,见到了叶泽霖,才知叶泽霖找她不是因为有事要与她说,原来是他怕她闷着,就找了个由头,让凌之恒把她叫出来。
花扶疏心头动容,他是怎么会想到她会闷着的?
叶泽霖解释道:“那些个夫人娘子与你不是一个年岁,她们说话你只有听的分,不把你叫出来,你岂不闷死?”
花扶疏瞥了私塾外的宾客,“这满月宴是男女分席的,前院男宾客多,我一个女人家到前院来不太好吧。”
叶泽霖道:“无碍。只说男女分席,没有说女宾不能到前院来,你是成了婚的,与未成婚的女子不一样,况且你与我一起呢,开席前你再回去,也是一样的。”
凌之恒应喝道:“就是就是,嫂子你别多虑了,人家鱼姑娘都在前院。”
花扶疏问道:“哪个鱼姑娘?”
凌之恒道,“鱼家素素姑娘。”
鱼尺素也在前院?
花扶疏想孔家邀请了鱼家,大鱼应该是跟着鱼家婶婶一起来的。
“她人呢。”
“之前我和雨时远远地看到了她,她和她小弟弟一起,就是鱼尚书那个小儿子鱼砚秋,瑞丰楼那小神厨。”
不久,秦悠然闻声进了私塾,“你们果然在这。”
“秦王殿下!”凌之恒望着秦悠然,像是看到老熟人一样,莫名有些兴奋。
与相反,叶泽霖便淡然多了,拱手向秦悠然作揖,给秦悠然见礼,“殿下。”
见状,花扶疏想着此刻在孔家,又不是在其他地方,还是敛襟福身。
秦悠然看着花扶疏给他行礼,并不感到意外,自打她成婚后,较之以前规矩多了,果然一个人成婚后,就算是母老虎也会变成绕指柔。
师妹以前是个什么性子,他非常清楚,他这人不会在外人面前戳亲人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