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衡自个拖来一张圆墩,坐在欧阳夫人旁边。
“你赶紧去陪你相公。”叶世衡很郁闷,无故吃了老父一顿不爽。
老将军冷冷丢过来一句,“你有出息了。孙媳妇又没惹你,冲她发什么火。”
他看向花扶疏,眼眸难得浮现有些许和蔼可亲,“孙媳妇,别理你公公,过来陪我们下棋。”
叶泽霖也道:“扶疏,过来。”
花扶疏过去陪着祖孙俩下棋。
老将军吩咐婢女搬张椅子过来,让花扶疏坐。
花扶疏就这么坐在一旁,看他们祖孙下棋。
不知是不是因为花扶疏在旁侧看着他们的原因,叶泽霖之后下的每一个子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落下。
下棋不过是为着娱乐,打发漫长的时间,花扶疏越是往下看,越是觉得叶泽霖和老将军下棋有种博弈的感觉,像是明争暗斗。
这局棋下得有点久,直到有人犯困了还没结束。
月铮半眯着眼睛走到花扶疏跟前,拉着她的胳膊说,“姐姐,我困,我要睡觉觉了。”
叶泽霖回头道,“你抱阿铮回去睡觉。”
老将军亦说,“你带你小师弟回去吧,别累着小孩子。”
花扶疏抱起月铮,一只手抚着他的背,一手托着他的臀部。
月铮把头搁在姐姐肩头,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不忘礼貌地和众人摆手,“姐夫哥哥晚安,阿公晚安,大伯伯大伯娘晚安,大叔叔大婶婶晚安,四哥哥婳姐姐晚安。”
“晚安。”叶泽霖道。
“你也晚安。”老将军礼貌性回一句。
花扶疏看看向独孤兰息,“大嫂嫂,你有孕在身,不宜熬夜,一起回去吧。”
欧阳夫人对大儿子道:“云律,你陪兰息回去。”
母亲和弟妹不提,叶云律也是准备带独孤兰息回去休息的,她们一说,他立马起身,扶起独孤兰息,“我们回去吧,肚子里的孩子也要休息。”
独孤兰息点头,“走吧。”
几人一起离开飞院,往关雎阁的方向而去。
老将军下了一枚黑子,堵死白子的退路,他意味深长的说:“你的子没有退路了。”
叶泽霖两指执着枚白子,思忖落何处为妙,“不是绝境,焉知没有退路?倘若没有退路,我那便杀出一条路。”
“你执意走那条路?”老将军问。
叶泽霖平淡的语气,异常的执着,“不死便不休。”
老将军道:“你这身骨头不是一般的硬。”
叶泽霖反驳,“您不也是?”
没多久,花扶疏回到飞院,这时,老将军与叶泽霖的棋局刚好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