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的是,叶泽霖本人有参加科举的想法。
“祖父,孙媳知道的不多,且我说了您未必会信,您应该去问泽霖才是…您若是想问他,就不会来问我了。泽霖之事我不便对您说,泽霖也会不乐意我将他的事告诉外人。”以她对叶泽霖的了解,他肯定不希望她把他的事情告诉老将军。
老将军道:“老夫是他祖父,不是外人。”
花扶疏有些想笑,老将军对叶泽霖的所作所为,像是一个祖父应该做的吗?
她说,“您是他祖父不假,您将他当成您的孙子吗?”
老将军反驳,“老夫何时不当他是我的孙子?”倒是叶泽霖那小子,没把他当成祖父看待,连他的话他都不听。
花扶疏看着老将军,他哪来的老脸说把叶泽霖当成孙子,“从血缘上论,您是叶泽霖的亲祖父,就您对叶泽霖的态度来看,您还不如一个外人呢。”
老将军面色微僵。
花扶疏理了袖摆,认真对老将军说:“祖父,孙媳妇奉劝您一句,别拦着泽霖做他想做的事情,他参加会试,您最好不要动任何手脚,否则他会恨您一辈子。”
“你警告老夫?”老将军道。
花扶疏笑笑:“您可以这么说。但我所言绝非假话,若您真动手脚,害叶泽霖错过今年会试的话,他会恨您一辈子。”
温言,老将军不禁冷然道:“老夫不怕他恨,我叶家的祖训不容他违背,他如今又不是不恨老夫,老夫还在乎他多恨一点?”
这老爷子的性子真不是一般的拗。
固执,甚至是偏执。
花扶疏本来还在想,她要不要劝一劝老将军,让他别反对叶泽霖参加会试,听了老将军的话,她觉得她完全没有必要劝老将军。
老将军反对也好,不反对也好,又不会影响叶泽霖会试。
她想劝老将军,就想家里能安静点。
同老将军无话可说,花扶疏起身就想告辞,还没迈出步子,她又坐了回去,悠悠地说,“祖父,泽霖怕猫,这事您知道吗?”
老将军一脸狐疑,叶泽霖怕猫关他何事,同他说这事作甚?
看着老将军那疑惑不明的表情,花扶疏就知道老将军肯定不知道叶泽霖怕猫。
她原先只当叶泽霖不喜欢猫这种动物,可有好几回,她都留意到,叶泽霖每次看到橘子猫,都会自觉的避开。
正因留意几次,她才确信叶泽霖是真的怕猫。
花扶疏道:“您肯定不知道,父亲母亲都不知道,您怎么会知道呢。您关泽霖禁闭时,有只野猫窜了进去,那野猫性子凶悍,给泽霖留下了印象。”
老将军没有接话茬,叶泽霖六岁时被野猫抓伤的事,他知道。
那时叶泽霖残害弟弟,他一气之下就把叶泽霖关起来,那野猫就是在那个时候窜进屋里抓伤叶泽霖。
“祖父,我既说了这事,有些事也不怕告诉你。泽霖告诉我,那只野猫不是无意间进去的,是被人故意放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