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扶疏自知针线不行,帽子和护膝都不做了,都扔给三巧和咸秋。
三巧做护膝,咸秋做帽子。
花扶疏对着做护膝的三巧说:“绣两棵桂树上去。”
绣桂树,取蟾宫折桂之意。
二月初十,全家送叶泽霖去贡院,这‘全家’不包括老将军、许氏。
叶松言本是不来的,是如婳硬拖着他来的。
叶云律没有来。
贡院外,人山人海,都是将要进贡院的学子及他们送考的家人亲朋。
四德先下车,接着是叶泽霖和花扶疏,叶世衡夫妻、如婳及叶松言在后面的马车,车一停,几人也下了车。
“哥,好多人啊!”自宫里那件事后,如婳头一回出门,看着一茬茬的人们,不免有些兴奋。
叶泽霖嘱咐小妹,“这人多,你跟紧爹娘,别走丢了。”
如婳乖巧的回应哥哥:“我不会的。”
“霖儿。”叶世衡喊道。
叶泽霖,“爹。”
叶世衡拍了下了儿子的肩膀,一边给他整理起风,一边语重心长道:“儿子,爹不知道你为何要参加会试,爹也不怎么支持你,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好好走下去,将来你不后悔就行。”
叶泽霖道:“爹,儿子自己选的路,无论日后形势变化如何,儿子也不会后悔。”
“你不后悔就行。”叶世衡道。
欧阳夫人亦说,“霖儿,你在贡院要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的,娘。”叶泽霖说。
孔家今年也有几位子弟参加科举,远远看到叶泽霖,便过来打招呼。
“雨时,雨时。”
叶泽霖上前几步,他道:“你们也到了。”
有位背着包裹穿着素色襕衫的孔家学子道:“叔祖父也来了,他来送我们几个进考场。”
他口中的‘叔祖父’指的是孔老先生。
这人眼尖,看向叶世衡一家,问叶泽霖,“大将军不是不同意你科考吗,怎的你全家都来送你了。”
不多时,孔老先生走了过来,那位孔家学子立马闪到一边,叶泽霖也没有回应他的话。
“老师。”叶泽霖拱手道。
孔老先生严肃地点了点头。
孔老先生是叶泽霖的老师,叶世衡上前见礼问候,“孔老祭酒,您老可好啊。”
孔老先生道:“甚好,甚好。”
叶世衡看向孔老先生身后的一众年轻学子,他说,“哟,老祭酒,您家这青年才俊都是参加会试的,瞧瞧个个都是精神焕发,胸有成竹的模样。”
孔老先生谦虚道:“大将军谬赞,这几个竖子才学浅薄,也就精气神看着好。”
“进考场了,进考场了。”
参加会试的学子们排着队,井然有序地接受贡院的检查,进入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