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霖凑近过去,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他说,“孩子的事随你,我答应。”
不多时,两人便下榻了。
用过早饭后,两人就去玄真观。
没有带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
……
玄真观在城郊,其后山那片桃林开的花很好看。
远远看去,粉白一片,恍若天边的云霞。
近看——
有的花瓣全开了,像是娇美的少女:有的只开了两三片花瓣,未说言语笑先闻,撩拨人的心房;有的是花骨朵儿,像是害羞的小姑娘。
一簇接着一簇,一树挨着一树。
花扶疏为这次踏春赏花,特意换了一身橘红对襟湖缎襦裙,将叶泽霖送的‘鹣鲽情深’步摇插在发间,眉似远山,面庞略施粉黛,竟比枝头的桃花还要娇美三分。
叶泽霖没有刻意去装扮,他人生得俊美,就算只着一身寻常的雪青色绣云纹的长袍,也是通身矜贵之气,不逊于这漫山遍野的桃花。
他不愧是京华第一美男子。
真真应了那句容华若桃李。
阳春三月,今儿又是上巳节,来玄真观踏春的人很多,特别年轻的男男女女。
刚进玄真观的后山,花扶疏就看到了十几对小夫妻携手逛林子。
人多,她想做点什么都不能随意。
为此,她特意说:“看看,这么多人,我想亲亲你抱抱你都不方便。”
彻底成为一个男人的叶泽霖已经飘了,倘若在平时,他听到花扶疏这种话,一定会脸红的,甚至教训花扶疏一句,但是现在,他完全不会脸红,还跟着花扶疏的节奏走。
他低头在花扶疏的耳畔轻言轻语,“今夜随你亲,随你抱。”
花扶疏的耳朵莫名的发热,慢慢的双颊染上了绯霞,像秋天里粉嫩通红的蜜桃,又像蒸熟透的螃蟹、龙虾。
她看眼过往的游人,这么多人在呢,他不怕被人听见吗?
她轻轻推了他一下,捂着半张脸不看他,嗔怪道:“你讨厌。”
叶泽霖低低笑了,她还有害羞的时候。
终于轮到她羞得不敢说话了。
报应啊,她该尝尝他以前的感受。
他又问,“娘子,你是喜欢多一点,还是讨厌多一点。”
花扶疏知道叶泽霖问的是什么,自然是他的变化,可是她莫名想多了一些,想到了那些不可言说的事。
俏丽的脸蛋的绯红更上一层楼。
她转过身去,微垂着头,不敢看叶泽霖,谁知道这家伙还会说出什么下流的词儿。
这厮开荤后,人也变得,嗯,有些……
竟然问她是喜欢他这个人的面皮,还是喜欢他那副孟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