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的学业,谁干的谁背。
叶泽霖的嘴角下弯,娘子都发话来了,他哪里敢不背,若是这女人不高兴了,说不定就不让他碰她了。
叶二公子不情不愿托起叶松言,在南星搭把手下,把叶松言驼了起来。
几人走下一楼,正要出乐丰楼,店小二叫住了他们,“几位,酒钱还没付呢?”
花扶疏道:“酒钱多少?”
店小二指着叶泽霖说:“这位公子点的是我们店最贵的酒,每升三两,一坛五升,这位公子点了两坛,又点了些茶水糕点果子,共三十一两四分。”
叶泽霖抬起脸头看着店小二,“你看清楚,是我点的吗?”
店小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看向叶泽霖背上的叶松言,“实在对不住了,不是您,是这您背上这位公子点的。”
叶泽霖问南星:“他带多少银子?”
“就这些。”南星摸出几两碎银子给叶泽霖看。
叶泽霖颠了一下背上的叶松言,有些愠怒道:“你小子喝酒银子都不带够。”
花扶疏拿出荷包,给店小二三十二两银子,店小二找了花扶疏余钱。
叶泽霖将叶松言放在车上,动作很粗鲁的把叶松言拖进车厢,硌得昏睡的人有些疼,蹙起了眉头。
“你轻点。”花扶疏道,“你把小四弄疼了。”
男人哼唧一声,“死不了。”
花扶疏扶着叶松言的身体,让他靠着车厢。
马车行了不久,叶泽霖忽然道:“明日叫叶松言还酒钱。”
花扶疏一怔,“啊?”
“啊什么啊,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男人还有些气头上,他连花扶疏都没背过,倒先背了这小子。
“不用了吧。”花扶疏无言以对,几两银子而已,叶泽霖也要计较。
叶泽霖道:“账得算。”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他与叶松言又不是亲兄弟。
他又不乐意给叶松言花银子,谁让这家伙嘲笑他,自己喝醉了,还要他提回去。
回到大将军府,叶泽霖直接将叶松言送到飞院,将他放在正堂的木椅上,吩咐婢女去通报老将军。
待婢女一走,叶泽霖拉着花扶疏就回关雎阁,那架势真像是不想在飞院多待一刻。
虽说老将军在叶泽霖会试时没有阻拦,更是在叶泽霖登榜之后,送了他一块上等的芙蓉玉表示祝贺。
但这不能改变叶泽霖对他祖父的看法,他依旧不喜老将军,更不可能忘记老将军对他的侮辱谩骂。
叶泽霖对老将军不再是以前的唯唯诺诺,任辱任骂,他深知祖父对他的厌恶,连带着不喜花扶疏,他知道,只有自己懂得还击,祖父才不会明目张胆欺负他的扶疏和娘亲。
老将军到正堂时,叶泽霖二人已经不在了,只有昏睡的叶松言。
“言儿,言儿,醒醒,醒醒。”老将军唤了几声。
婢女道:“老将军,二娘子说四公子是喝醉了,喝些醒酒汤就好了。”
听罢,老将军放心了,唤来两个小厮送叶松言回房,又吩咐婢女去煮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