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产婆的腿被叶世衡那凌厉的眼神吓软了,从实招来,“接…接生过一个,但那也能不怪老身,那位娘子是动了胎气早产,孩子迟迟生不出来才憋死的。”
叶世衡淡淡道,“你也不该瞒着。”
“我……”
刘产婆不知该怎么说,她也说不出来,哪个接生的稳婆会把自己接生死婴的事说出来,不是断自己的生意,毁自个儿接生婆的招牌吗?
“阿萸,送稳婆出去。”叶世衡吩咐阿萸。
刘产婆,“这……”
欧阳夫人就想找个没接生过死胎的稳婆给孤独兰息接生,稳婆刘氏接生过死胎就是接生过,当时阿萸找她时,她口口声声有没有接生过死胎,不管刘氏出于什么原因没说,她也不好用刘氏。
“阿萸,送刘稳婆出府,拿几两银子给刘稳婆做跑腿费。”
阿萸得了大将军与夫人的吩咐,只好对刘稳婆道:“刘稳婆,走吧,我送你出去。”
刘稳婆看看叶世衡夫妇,又看了看阿萸,试图解释,“大将军,大将军夫人,这同老妇没关系啊,不是我,那孩子不是…接生死的。”
阿萸又道,“刘稳婆,我送你出去。”
刘稳婆这才安静下来,不敢在说话。
刘稳婆跟着阿萸出去,大将军府这么富贵的人家,当家主母亲自给儿媳妇挑产婆,可见对儿媳妇的重视,若是给大将军府接生,说不定还能得多一些红封呢。
心叹到嘴边的生意就这么飞了。
阿萸将刘稳婆送到府门口,她取了五两银子给刘稳婆,“刘姐姐,这五两银子是给您的跑腿费,劳您跑这一趟了。”
刘稳婆接过阿萸递来的荷包,收下跑腿费,“妹子,我跟你说我接生这么多年,还没有遇到这种讲究,有些娃娃体弱,产妇生产不顺,孩子出生就夭折的不在少数,怎的你家大将军和夫人就偏逮着不放。”
阿萸道,“刘姐姐,我家大娘子成婚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这是大将军府头一个孩子,你不知我家大将军同夫人有多久爱重将要出生的小公子,有些说法有些讲究,还是要注意的。哎,麻烦您跑这趟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刘稳婆期期艾艾,接受了阿萸的说法,有些人家确实讲究这种说法。
阿萸让刘稳婆等候片刻,她去寻人来送刘稳婆。
刘稳婆走下台阶,回头看了眼大将军府门的匾额,感叹痛失一个得赏赐的机会。
“唉,也不能怪我不是,那孩子胎里不足,落地就不会哭,好不容易哭出来了,嘤嘤两声就没声了。”
“大将军真是的,他孩儿又不是因为我接生才死。”
刘稳婆忽然想起,她很多年前来过大将军府给府上的夫人接生,两位夫人同一日生产,其中有一位夫人的孩儿生下没多久便没气了。
难怪大将军不让她留下接生,敢情是她接生死了府上的小公子,自然不会让她接生即将出生的孙子。
其实,叶世衡根本就没想起刘稳婆就是那年给大将军府接生的稳婆。
这时,老将军从荣国公府回来,正要下车,就听到刘稳婆的喋喋不休。
他也没有留意刘稳婆说什么的,他撩起车帘看了眼,应该是欧阳溶月在为独孤兰息准备稳婆。
快生了,下个月他就能抱重孙子了。
驾车的小厮走来,请刘稳婆上车,刘稳婆上了车,很快马车徐徐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