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说,逸儿绝不外泄。”秦悠然一口答应。
兰陵城主说道,“师父要说的这件事与你的王妃有关,是你王妃的身世。”
秦悠然蹙眉,“陆天韵的身世?”
兰陵城主将关于陆天韵的生母的事言简意赅说了一遍。
秦悠然好生惊诧,“这么说陆天韵是您的外甥女?”
兰陵城主颔首。
“陆天韵不知道她的身世,师父也不希望她知道,师父之所以告诉你她的身世,是想让你多照顾着她点。”
她的声音忽而停顿下来,看着秦悠然,终是道,“你娘亲的事同她并无多大干系。”
秦悠然道,“师父,逸儿分得清是非。”
四月十一,是叶世衡和叶松言两父子启程去西境的日子。
“爹爹,四哥哥,你们在路上要照顾好自己,婳儿等你们回来过年。”
如婳眼底泛红,她可舍不得爹爹和四哥哥去西境了,但爹爹是大将军,身负保家卫国的重任,是不可能经常呆在京里的。
老将军戎马半生,打了数不清的战役,送儿子去边境不知有多少回了,他可没有如婳那般舍不得,就淡淡吩咐了叶世衡几句,又叮嘱他照顾好叶松言。
叶世衡听着老父的吩咐,点了点头。
欧阳夫人将包袱递给叶世衡,理了理他的衣襟,不紧不慢说了几句照顾好自己别惦记家里之类的话,不经意间撇开的视线撞在叶松言那张与叶泽霖有几分相似的脸上,心底莫名有些凄凉,若是她那孩子还在,今日她送别的人应该还会有他吧。
“你们父子启程吧,言儿头一回去西境,你这当爹的可别把儿子当作那些将士霍霍了。”
叶世衡假意缩了缩肩头,“不敢。”
欧阳夫人笑了笑,在军营里他可不是个仁慈的父亲,就算是亲儿子进了他的帐下,该怎么训练就该怎么训练,绝不手软,甚至比其他将士还要严苛几分。
四小子有的苦头吃喽。
她看向叶松言的目光,带着两分可怜,可怜叶松言,“你训练四小子的时候下手轻点,别把儿子折腾惨了。”
听了欧阳夫人的话,许姨娘的语气透着不悦,“言儿的事用不着姐姐操心,他是我儿子,不是姐姐的。”
叶世衡的目光瞬间骤冷,向许姨娘投去。
许姨娘悻悻闭了嘴。
包袱往叶世衡递去,叶世衡将包袱系在马背上,看向叶松言,“走了,小四。”
父子俩翻身上马,渐行渐远。
直到看着叶世衡父子走远了,送别的人才转身回府。
………
金乌逐渐下沉,天边勾勒出一幅璀璨夺目的云景图。
兰陵城主、花扶疏师徒俩临窗望着眼前绚烂的晚霞。
“丫头,师父的仇人几乎都死了,只剩了一个白言朗,你总说要给师父报仇,这份心意师父都记着,但师父的仇要自己报。”
仇人要自己来杀,这才叫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