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许显纯的状态,还有桌上的官服,洪观就大概猜到什么事情了“许大人找下官何事?”
“唉,昨日凌云凯带队,跟沈炼一起,带人去抓北斋,中了高手的埋伏,只有沈炼一人受伤逃了回来,其他人全军覆没!”
洪观适时的表现出惊讶“什么?凌百户怎么会死的,是谁杀了他,我要给他报仇!”
许显纯脸上出现笑意“跟我们这些阉党走的这么近,不怕别人戳你的脊梁骨吗?”
“呵呵,东林党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啊,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他们贪的也不少,满口的仁义道德,背地里男盗女娼。
每次咱们前脚抄家,把犯官家眷送到教坊司,他们后脚就过去了,鞑子犯境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在朝堂上争吵,让他们去边关的时候,躲的一个比一个快!”
“哈哈,说得好,咱们虽然是阉党,跟他们一比,还算是好人,起码咱们忠于陛下!”
洪观内心腹诽,是你们阉党,也是你们忠于陛下,萨尔浒之战死了五万多精锐,大明早就完了。
也不知道当今皇帝是藏拙,还是真的无心政事,被称为木匠皇帝,真是搞笑。
“大人说得对,咱们忠于陛下,而且咱们贪,也是贪那些有钱人的,可不欺负百姓!”
许显纯更高兴了“说得好,之前答应你,只要百户有了空缺,就升你的官,现在凌云凯死了,他的位置是你的了。
可惜来不及给你补充手下,你这些天,先跟着南镇抚司的裴百户查案吧!”
“是,多谢大人!”
“唉,去吧,一会儿我还要去见九千岁,凌云凯真是让人头疼,死了还给我添麻烦。”
洪观无语,说的严重,其实对比这个外甥,魏忠贤更看重的是手下的亲信,否则凌云凯也不至于只是一个总旗,洪观帮忙才成了百户。
“是,大人,下官告辞!”
捧着百户的官服和腰牌离开了许显纯的房间,到更衣室换上官服,跟培伦一起离开北镇抚司。
“裴百户,我们要查什么案子?”
“案子的事情再说,你真的觉得阉党没问题?”
“呵呵,裴大人说的什么话,我不懂,我就是想混口饭吃。”
裴伦嘿嘿一笑,从怀里拿出一根胡萝卜,咬了一口,嘎嘣脆。
“昨天凌云凯的死,还有之前郭真的死,我觉得一个人很有嫌疑,就是沈炼。我注意他好久了,他收了不少北斋的字画,可能认识北斋。
而昨天的事情,就这么巧合?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沈炼一个人活了下来。”
“裴大人,你为什么会去南镇抚司?我听说那里是养老的地方,只要心里有抱负的人,都不会去南镇抚司。”
裴伦无奈一笑“被逼无奈,得罪的人太多,只能去南镇抚司了!”
“那你这次过来,这么认真的查案,还盯住了沈炼,冒这么大风险,不像是你的风格啊!我听说沈炼手下有个总旗,叫殷澄,因为喝多了乱说话,被凌总旗抓了个正着。
要将他捉拿进诏狱,后来人跑了,在小船上因为害怕进诏狱,自杀了。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死,如果沈炼放跑了殷澄,那他手下的人,会不会都要进诏狱?毕竟那可是魏忠贤的外甥啊!”
裴伦紧握手中的刀柄,手上的青筋暴起,脸色也有些涨红。
洪观自顾自的在前面走着“裴大人应该认识殷澄吧,跟他是朋友?为了殷澄的死,想钉死沈炼?我劝你不要淌这趟浑水。
我昨天就是明哲保身,没有跟凌云凯一起去查案,才保住一条命,这年头,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你说呢?”
裴伦皮笑肉不笑“多谢洪大人提点,但我还是想查查!”
“呵呵,你随意,能配合的,我会配合你,但是如果遇到危险,我一定先走,跟武功比起来,我的轻功才是最厉害的!”
说话的功夫,裴伦的手下也过来了,一行十几人,离开北平城,来到了永安寺。
洪观对于恐吓和尚的戏码没兴趣,一个人在寺里溜达,可是还没走多远,突然听到了打斗声,连忙赶了过去,就看到裴伦被一脚踢出了大殿。
一个长相帅气和尚,提着一把戒刀出来了,身后跟着丁白缨的四个徒弟,看电影的时候就有点奇怪,只是一个和尚,没必要找这么帅气的演员,现在看来这人也是陆文昭的人!
看到洪观的时候,丁翀拉住了静海“这位大人,你也是跟这位裴大人一起的吗?”
丁修扛着大苗刀,看着洪观有点跃跃欲试,弄的洪观一头雾水,这个战斗狂怎么想跟自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