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白王再次提及萧景瑕。
“为了获得白王殿下的资助,九皇子就委屈一下呆在我们暗河。”大家长道。
“那你们,是不是该。。。。”白王问道。
“我们会替白王殿下,剪除一些其他皇子的羽翼。作为投名状。”大家长说道。
“其他皇子?”白王饶有兴趣地问道。
“比如,在怒剑仙手下逃了的,永安王萧楚河。”大家长道,“这匹才是黑马”
“还请苏先生不吝赐教,萧崇洗耳恭听。”白王听到萧楚河这个名字改了语气,称苏昌河为苏先生。
“二侄子,你早这样不就对了嘛。”萧鸿宇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
“世人皆知,引出天启皇祸的琅琊王与永安王交好,而琅琊王与天启四守护关系亲密。”大家长道,“李心月如今养病峨眉山,那青龙令。。。”
“当在李寒衣手中。”白王接话。
“朱雀又是那名动天下的枪仙司空长风。”苏昌河道,“由此观之,萧楚河若是要重返天启,这最大助力便是这雪月城。”
“侠以武犯禁!”白王重重地念了这一句,雪月城的侠,犯了他的禁。
“可那雪月城有曾大闹过天启一场的百里东君!”白王犯难了道。
“酒仙说是要出海访仙,找一味酒引去了。”苏昌离接话道,“也就是说,此时的雪月城,只有两位城主。”
“无论是狙杀了雪月剑仙,还是截杀了司空枪仙,对白王殿下来说,都是去其一爪一翼。”大家长缓缓道。
白王不语,似乎是在考虑方案的可行性。
“狙杀司空枪仙的可能性有多大?”白王问。他也知道,司空长风才是雪月城的掌舵人,处理雪月城大小事务。诛杀了枪仙,雪月城便是失去了领导,沦为一盘散沙,故而枪仙是最优先考虑猎杀的。
“那看白王殿下舍不舍得投资了。”大家长道。
“哦?”白王好奇追问。
“若白王舍得以身做饵,诱骗那枪仙出来,我们围而杀之,可能性有两成。”大家长道,“白王的身份,去引诱枪仙,还是绰绰有余的”。
“怎么才两成?”白王素锦下的眉头皱起。
“殿下,那可是李先生评定的天下八分枪运。”谢七刀弹着自己的大刀道,“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
“那能不能再造出来一个白王!”白王指了指萧鸿宇道。
“我说二侄子啊,这就得去问你爷爷,有过几次老当益壮了。”萧鸿宇笑道,“不过你爷爷现在被几个浊守着,也问不出什么来。”
萧鸿宇对太安帝大不敬,尽管太安帝已经驾崩多年了。
“那雪月剑仙?”白王没有继续与萧鸿宇纠缠。
“三成。”苏昌离在凉亭之上说道,“白王要是舍得现在就把资源投我们身上,能上到五成,毕竟我们暗河可是寒酸得很,苦日子过惯了,一天富日子都没过过。”
五成,对于狙杀一个剑仙,已经是很高的概率了。
“那可是一个剑仙!跟我大师父一样的剑仙。”白王提醒道。
“那又如何?我们当年可是还狙杀过大魔头叶鼎之!”大家长淡淡道,“虽说当时也是跟那个女魔头组队。”
百晓堂评的四大魔头——叶鼎之,执伞鬼,浊清,颜战天。
苏昌河觉得不妥,应该加上女魔头李寒衣。
“《孙武子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各位先生觉得?”白王蒙住盲目,问道。
“最稳妥就凑成十倍。”大家长道。
“可我又听闻,那李寒衣与青城山的道剑仙颇有瓜葛与渊源。”白王担忧,“若是。。。”
“那道剑仙因一谶锁在山中,保不齐会下山相助。”白王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那道剑仙若是下山,是比围杀一个李寒衣麻烦。可能比围杀枪仙还麻烦。”大家长道,“但我们暗河胆子大,胃口也大,他道剑仙要是敢来,定让他有来无回!”
“猎杀两个剑仙,那是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谢七刀大刀一拍胸脯,激动道,“娘的,干了!最好连枪仙也一并收拾!”
“贪多嚼不烂。”苏昌离淡淡道。
“也不一定,十几年了都没见过那个道剑仙说要下山。”大家长约束了这群暗河成员发散的思维,“他还解剑归田了,区区一个种田的,没必要担忧太多。”
天启城内,年味依旧,这白王府庭院的众人中对未来的憧憬,空气也是极为快活。
当宋城主年初二回马到天下坊的时候,就被告知,几位长老要请他去那手可摘星阁一趟。
宋燕回无奈,无双城便是这样,江河日下的原因是因为一些老不死的怕死,怕失去现如今锦衣玉食的生活,而多方面对宋燕回掣肘。
怕死,人人都有之,并且是越老越怕死。宋燕回也曾自问,自己到了这番年纪,是否也会这般。
乌骓马给了无双,此刻的宋城主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拿着金缕衣。慢慢纵马从天下坊再行过三十里,回到无双城。
手可摘星阁,是无双城的议事阁。宋燕回当城主那么多年,办公开会,处理事务的场所。
宋燕回先是回了自己的城主府,找了一个玉匣,将破成了碎片的断水函盖起,再慢悠悠地步向那手可摘星阁。
吱呀一声,宋燕回慵懒地推开了手可摘星阁的巨门,进入之后那巨门便立马关闭。
门重楼高,密不透风,微微弱弱的掌了几盏孤灯,将整个手可摘星阁的气氛烘托得阴森森的。
他坐镇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都是点满了灯将整个阁子照得明晃晃,亮堂堂。
宋燕回步入中堂,最高处的的城主铁座还是空荡荡的。
“五位长老,还把燕回看做城主啊。”宋燕回声音低沉,缓步登上高处的铁座,声音在阁中回荡。
本该灯火通明,一派忙碌的手可摘星阁,今日却是为了一些事,停滞了下来,不再运作。
“怎么,连个安稳年都不给过?”宋燕回一屁股坐在铁座上问道。
“燕回,这些年你做得很好,甚至比那故去的刘云起师兄做的还好。”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出现在下方中堂的阴影里,很是明显。而他身后跟了四位老者。
“这样的场景,仿佛十几年前,我从川蜀历练归来,师父质问我一般。”宋燕回感慨道,“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五位长老,你们不妨把话摆到台面来说。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就不要搞这样先扬后抑了。”
“呵呵,我记得,那年燕回把无双剑匣全开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出来调和唱红脸说道,“那年的燕回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重新把大明朱雀给拔了出来。”
“可是,你一次输给了赵玉真,两次输给了李寒衣!”又有一个面色严厉的老者出来唱黑脸道,“如今弄得连剑都给人家碎了!剑乃剑士的第二条性命!就是应该剑在人在,剑碎人亡!”
“大过年的,说死多不吉利。”宋燕回应声道,“您几位老的什么心思,燕回也是清楚,拿这个为话头,想阴我要么死要么把城主之位交出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