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标明自身身份,也没有提及收信人,连代称也没有。总体而言,相当简单,除了知晓宗海一直在向外传递信息以外,并没有太多的收获。
姜离甚至到现在都不知对方针对自己的具体原因。
不过好在,宗海就在铁柱观内。
‘另外,四皇子也在铁柱观内。’
姜离轻轻抖手,先天一炁将密信揉成了齑粉,随风飘去,‘可惜这里是天子脚下,四皇子又身份特殊,想要推算他······便是师父来了,也不太能做到啊。’
作为天子的嫡子,有资格继承天子之位的人,四皇子受到了天子以及大周朝廷的气数庇护,加上此地乃是天子脚下,大周气数之中央。想要突破这两重“气数引力场”,卜算四皇子相关之事,便是姜离这公孙家的未过门赘婿也做不到。
便是天璇,想要进行占算,也有引起极大的气数波动,引来察觉和反击。
‘无论如何,我这段备战的时间里,许是不缺试剑之人了。’
正好,也可试验一下道果的演绎之法。
······
······
中年宦官直接掠入了东厢房的院落,等到了四皇子所居的房间前,方才弥平了气机,然后轻轻推门而入。
“殿下,”他禀报道,“褚江死了。”
房间内的灯火在先前就已经点起,四皇子此时正在书桌前拿着一本书静静观看,闻言连眉头都不皱,只是轻轻扬了扬手中的书册。
宦官见状,便继续说道:“褚江身上无内外伤,死因暂且不知,其身上的密信已经被拿走。殿下,我等该如何应对?”
“什么都不做。”
四皇子淡淡道:“让南天司的人来调查,此事与我等无关。”
在大周,普通百姓之命案,由捕快来调查。
修行者之相关,由南天司来调查。
尤其是在神都,在这天子脚下,百姓承平,多数的命案都是涉及修行者,一般而言都是南天司在负责调查。
“以言语诱得元真出手,已是引起了元真的疑心,否则他不会主动让张道一与他一起离去。于孤而言,接下来最好莫生多余事端。”
现下无外人,四皇子便开始称孤道寡,真正显露出一个皇子的傲气,“孤只需要坐视旁观,孤也最好坐视旁观。”
他伸手拿起身边茶杯,轻轻晃动,将茶水摇出淡淡的涟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孤可不想继续涉入浑水。”
四皇子目光幽幽,眼中似是再度倒映出白日的情景。
“竟然直接向元真发出挑战,不顾及道德宗,逼元真决生死,胆大包天,百无禁忌。”
四皇子瞳孔聚焦,眼中有阴霾般的晦暗之色滚动,“姜氏果真都是反贼。”
似他这等人,最大依仗便是身份背景,最厌恶的自然也是那等无视身份背景的胆大包天之人。因为这种人的眼中,只有敌方和友方的区分,没有皇子和庶民的区别。
尤其,在与这等百无禁忌之人为敌的时候······
四皇子将茶水一饮而尽,沉沉放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