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度娘会回她一嘴:那东西有我的有用吗?没想到的是,度娘很高冷,理都没理她。
“切。装清高。”曲小白撇撇嘴。
“嫂子说什么?”
杨春也不知去逛什么了,从前面拐了回来。曲小白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声,忙摇头:“没有,没说什么。你看什么去了?”
杨春一摊手掌,掌心里躺着一只鲜红欲滴的手镯。他笑得有些羞涩:“依我说,那只绿镯子,并不适合嫂子,这只红的才和嫂子比较搭。”
曲小白的神色蓦然沉了下来。
不错,这只红色的镯子,更衬她的气质,她也更喜欢,可是……杨春他,她看着杨春眼睛里的点点星光,努力不让自己去多想,但努力到最后,她越发觉得,杨春对她,并非只有小叔子对嫂子的感情。
“我还是更喜欢这只绿色的。你那只红的,珍藏好了,将来给你媳妇儿做聘礼。”
曲小白笑了笑,说道。
杨春看着手中的镯子,失落的表情显而易见,但也没有纠结太久,只一瞬,便将掌心一握,收起了那只镯子,笑道:“嫂子既然不要,那就只好等有缘人出现了。不过,就我这穷酸样子,怕是有缘人不大好出现呀。”
曲小白睨着杨春,阴阳怪气:“杨春,你这是嫌我给你的薪俸少吗?”
“不不不,我什么都还没干呢,嫂子就每月给我三十两纹银,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怎么会嫌少呢。”
曲小白看着他,很有些豪气地道:“嗯,杨春,我等着你成长起来,不是每个月只在我这里领这么一点点薪俸,而是能从我这里分走多得数不清的分红!”
杨春很想说,薪资不重要,分红也不重要,但话到嘴边,只化作一句:“好。”
“什么酒那么香?杨春,走,过去看看。”
曲小白忽然被一阵酒香吸引,朝着酒香就挤了过去。杨春急忙追了上去,不住地喊道:“嫂子你慢点!你又不好酒干嘛那么积极!”
“快点啦,好酒谁不喜欢啊!”
杨春跟上曲小白的步伐,挤到前面,入眼,是路边五六口大缸,酒香就是从缸里飘出来的。
曲小白一个劲喊着:“醉了醉了,光是闻着味儿就醉了。杨春,这酒不错吧?”
“酒是很香,不过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啊。”
“这么香的酒味道自然不会错了的。”
“哎,你这书生,尝都没尝过,就败坏我家酒的名声,你是不是找碴啊?”卖酒的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听见杨春的话,就不乐意了,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曲小白忙打圆场:“大哥,大哥,我这弟弟不会说话,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就是冲这酒香来的,老远就闻到味儿了,可真香啊。”
“算你这小娘子会说话,我不与你这书生计较了。我跟你说,我王家这酒,是自己酿的,不敢说是天下第一,但这东疏郡内,是找不到比我更香的了,小娘子,来,给你尝一杯。”
王姓酒商拿了一个酒杯,用竹筒舀了一筒子酒倒在杯中,递给曲小白,曲小白也不客气,双手接了酒杯,冲他道了声谢,端起酒杯,先嗅了嗅,赞道:“有桂花的香气。香甜怡人。”
“小娘子说的不错,这个,就是桂花酿。”
曲小白抿了一小口,又赞一句:“绵甜香醇,好酒。”
看得一旁的杨春直咋舌,跃跃欲试想要喝上一杯。
但卖酒的人一副不想鸟他的样子,他瞧着那人五大三粗的样子,不太敢要一杯喝。
曲小白和人家搭讪:“大哥,你就是本地人士吗?”
“不错,东疏郡往南十里,王家堡王庆,你去打听,没有人不认识的。小娘子你不是本地人士吧?连我这王家酒都不知道。”
“大哥见谅,我们是南平郡来的,第一天到贵宝地,不识大哥名声,还请见谅。”
尼玛,这怎么跟闯江湖说黑话似的。曲小白心底里一个劲儿抽筋。
“那也难怪。南平郡来的,逃难来的吧?听说仗已经快打到你们南平郡了。”
“咳咳,我们不是逃难来的,我们就是游历,游历。”曲小白略尴尬地笑了一声,忙扯开话题,“大哥,你这酒这么好,怎么不去开个铺子,反倒在这路边摆摊啊?”
“嗐,别提了。”大哥的脸秒变,“以前也开过铺子,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在这东疏郡啊,酒香还就怕巷子深,我这酒啊,在铺子里卖不动,只能沦为路边摊的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