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信誓旦旦。
曲小白撩起中衣,一杆长枪雄赳赳气昂昂。
“流氓!你就等着尿床吧!”曲小白拿着尿壶走了。
杨凌冤唧唧:我能怎么办?我受不住你啊。这玩意儿我也不能控制。
曲小白咬了半天的牙,又不得不回来,红着脸,“好点儿了没有?好点儿就继续。”
杨凌也十分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没忍住。”
曲小白:“……”她能怎么办?自己的男人,还得自己心疼自己伺候。
鼓捣了大半天,尚未进行完,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褚公子,木小公子,饭给您二位送上来了,现在拿进去吗?”
“放在外面,一会儿我自己去拿。”
“行,二位公子,我就放门口了,一会儿你们自己拿进去。快些啊,别凉了。”
伙计叨叨念着走了,曲小白道:“不急,你慢慢来。”
杨凌脸色已经红透,平时那么流氓的一个人,也不知今天怎么就会知道害羞了。真是神奇。
曲小白心下好笑。
忽然觉得头发一松,她刚要问杨凌为什么又拔她簪子,却只听破空之声。
那支簪子,自杨凌手中飞出,直奔门外,曲小白回头时,只看见门上的茜纱露了一个洞,一道人影站在了门外。
“什么人?”曲小白厉声问道。
“是我,吕筱筱。你这屋子还来不得了?竟然拿暗器招呼我!”
“妖女,你还敢来?不要以为我表哥受伤了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你了,小爷还活着呢!小爷不怕你!”
曲小白咬牙切齿,也不管杨凌有没有完事儿,拎着夜壶就出来了,吕筱筱站在门外,手里捏着曲小白的发簪,刚要说话,曲小白举起夜壶,对着她的头就浇了下去。
吕筱筱完全没防备,被浇了一头一脸,黄色的液体顺着头发脸颊往下滴答,曲小白冷冷地瞧着,嘴角抿出一点危险的意味,“伤我的人,你就得付出代价,妖女,咱们慢慢来,走着瞧。”
曲小白往回一退,门猛地一关,把吕筱筱给关在了门外。
“啊……”一声长长的尖叫,响彻客栈内外。
杨凌愣愣地看着曲小白,嘴巴张开着,说不上话来。
曲小白拎着夜壶走到床前,还在生着气,“还有尿吗?”口气很硬。
杨凌愣愣地摇头:“没,没了。”
“便宜她了!”一转身,又开了门,“没有了,你走吧,想要再来一次的话,明天一早。”
门“啪”地一关。
“木易凌!”
“别喊了,赶紧去洗洗吧。”曲小白幸灾乐祸地嘲笑了一句。
杨凌看着她手中的夜壶,倒提着,里面空空的了,嘴角狠狠一抽,太妖孽了。
简直就是泼妇行为!
是啊,当初就是这个小泼妇带着他这个大傻子,赤手空拳杀去杨兴茂的家里,夺了粮食分了家,这才有了后来艰辛又幸福的生活。
杨树屯的苦日子困不住她,阴险狠辣的吕筱筱她也不带怕的!这就是他放在掌心里的“小泼妇”。
曲小白冷哼了一声,很从容地处理了夜壶,去把手洗了,到外面把伙计送来的砂锅煲给端了进来,放到饭桌上。
揭开砂锅,一股鲜香挟着药香扑鼻而来。
曲小白刚要拿碗盛粥,脑子里忽然一道念头闪过,她看向杨凌,“她刚才不会往粥里下毒吧?”
杨凌扯了扯嘴角:“她要杀我们,不必用这么下.流的手段,也不必亲自动手的。”
曲小白歪头想想,“也是。要杀昨天就趁势杀了,不用留着咱们俩的小命了。唉,想来你我的命对她来说还有点用啊,就是不知道有什么用呢。”
她一边盛粥,一边念叨:“你说,她那么疯的一个人,昨天怎么在最后关头把持住没杀我们的?真是神奇的人啊。”
“可不嘛。”杨凌顺嘴搭音儿,“昨天她要是再派几个人下场,我们铁定玩儿完。不过,今天晚上可不一定能把持住。”
“小爷等着她。看她今晚能使出什么手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