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按照防御战来算,至少需要十万大军!”比哈彭说道。
刘预一听这个数字,顿时就是一脸黑线。
“比哈彭,你要知道,十万大军是绝对不可能有的,别说是十万了,整个南中两都护府的屯田兵连五万都没有呢。”
刘预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便想了一下然后说道。
“而且南中都护府的屯田兵,也不可能离开的太远,我能派遣的援兵,可能只有陇西、西海一带的西部鲜卑部落骑兵,大概能有两三万人吧。”
比哈彭听到刘预说出的援兵数目后,顿时就是心中有谱了。
如果是再来两三万草原骑兵,那基本上就可以保证整个安南王封国能守卫国土,不怕轻易有人被萨珊波斯引诱叛乱了。
“陛下的宏威,必然将会随着这些将士们而广播四海!”比哈彭不显山不漏水的评价到。
看到比哈彭自信的模样,刘预心中忽然一动。
他有些疑惑的向比哈彭问道。
“比哈彭,你觉得萨珊人这一次真的会向你们开战?会不会仅仅就是口头上的讹诈?”
一听到这话,比哈彭顿时就是有些激动起来。
“陛下,萨珊人的野心几乎是要囊括四海,从立国开始就频频四散出击,特别是如今的沙普尔二世,更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少年国王,他们不敢向西方的大秦国开展,肯定会向我们的安南国开战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比哈彭说道。
“哦,朕问你,还有更多关于这个萨珊人的情报吗?”刘预忽然就是来了兴趣。
“是的陛下!”
比哈彭闻言立刻就是向刘预更加详细的介绍起来了这个萨沙波斯。
原来,这个萨珊波斯立国一百多年,自从取代了帕提亚波斯帝国后,不仅继承了其版图,也是继承了其野心。
萨珊波斯几乎是与罗马帝国年年开战,凭借这骑兵的优势,一度在野战中占据了上风。
但是随着萨珊人野心的增大,萨珊军队太过深入,被罗马帝国屡屡击败。
特别是几十年前一次大败,萨珊波斯国王的妻儿老小都被罗马人俘虏,还在后来的谈判中吐出了之前所有的领地。
“如今的大秦国,可谓是如日中天,虽然是有四帝共治,但是也能一直对付敌人的。”刘预轻轻点头,表达了对于萨珊波斯人描述的认可。
刘预两人口中的‘大秦’,就是此时国人对于南中极西的罗马帝国的称呼。
虽然罗马帝国与汉帝国几乎是没有直接接触,但是丝毫不妨碍二者之间远隔万里的相互仰慕之情。
“陛下说的对,如今的萨珊波斯无力西进,只能是拼命的想要从他处寻找战果,向东扩张真的是必然。”比哈彭说道。
“那这个萨珊波斯的国王,给桓温的国书中具体说了哪些?”刘预继续问道。
比哈彭听到这个问题,顿时就是有些为难。
不过,他想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那萨珊国王沙普尔二世态度强横,以为安南王就是东方中原的君主,说什么他为西方之王,若是安南王不想兵戈现象,那就要每年供奉白瓷十万具,各色绢帛丝绸各千匹,然后才可以继续与萨珊人做生意。”
刘预一听,顿时就是有些逗笑了。
原来在萨珊波斯人的眼中,根本就是把桓温当成了东方的大汉王朝本部兵马了。
“哼,这些萨珊人,明明以为桓温就是我大汉本部兵马,却还不仅不害怕,反而是提出这么多无力贪婪的要求,实在是该给他们涨涨教训了。”
刘预心中已经是有些不爽了。
自从几年前中原几大瓷窑都突破了新的工艺,各种的瓷器技术突飞勐进,大量的瓷器很快就是成了远销万里的抢手货。
如今瓷器的利润,几乎是与丝绸等商品差不多,甚至于还要更加丰厚。
所以,萨珊人对于汉朝的讹诈中,特意强调了需要进贡中原的瓷器。
“他们以为大秦国不好对付,我们的大汉就好对付了,简直是太可笑了。”
刘预知道,中亚作为世界岛的核心地域,各种势力影响力此起彼伏,只有最强力的一个才能影响的更加彻底。
为了让大汉王朝的影响力扎扎实实在中亚,刘预自然想要拿这个萨珊波斯来立威了。
如果能桓温能击败萨珊波斯人的入侵,那就不仅仅是一个安南国的胜利,而是东方汉人王朝的胜利。
因为中西亚一带的各色邦国部落,跟本很难区分大汉与藩属国的区别。
在他们看来,都是一些黑发黑眼的东方人。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不仅仅要让桓温多一些骑兵了,还得需要多一些精兵啊。”
刘预想着,历史上的萨珊波斯最为着名的一个特征,那就是出产高效的甲胃骑兵。
浑身披挂厚重甲胃的萨珊骑兵,与中原的具装甲骑基本就是一会儿事。
桓温手中的各种游牧轻骑兵基本是横扫中亚的存在,但是遇上萨珊波斯人的重装甲骑兵,还真是不太好说。
“既然萨珊波斯人如此狂妄,那就要彻底打疼他们。”
刘预说着起身来回踱步,想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
“朕想好了,再把凉州的两千具装甲骑全都借调给桓温,务必要让萨珊人知道,我大汉的威严。”
比哈彭一听,心中更是激动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两千凉州的具装骑兵,那就是几乎所有的凉州精锐了。
这些凉州精锐骑兵,当年可都是威名赫赫的‘凉州大马’,其督护将领北宫纯更是对战匈奴胡兵连战连捷。
哪怕是比哈彭这样的南中胡人,当年也是对于‘凉州大马’的威名如雷贯耳。
如今安南王桓温能得到两千‘凉州大马’,基本上补齐了最后的短板。
当几天之后比哈彭踏上返回南中路程的时候,几乎是带着对于将来必胜的信心的。
与此同时,作为这一次即将发生大战的另一个当事人,萨珊波斯的国王沙普尔二世也对于未来同样的信心十足。
金碧辉煌的萨珊波斯王宫内,一身锦绣王袍的少年国王沙普尔二世,正是聆听着自己母后的教诲。
今年才十七岁的沙普尔二世乃前任国王的遗腹子,还在娘胎肚子里的时候就死光了老爹和几个哥哥,一堆大臣将领把王冠往他母亲肚皮上一放,就是宣告了新的继承人。
从此以后,王太后与众位元老大臣就是成了萨珊帝国的统治者,直到今年沙普尔二世处决了最后的几个‘辅政大臣’,才算是宣告了少年国王亲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