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兆南那龟孙呐,我说谁呢。”俞氏精明的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短短的一句话,说的极慢。
李氏和李美凤听俞氏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李美凤还会掩饰一点,捂着嘴巴,李氏则是放声大笑。
“娘,你说的太搞笑了,哈哈。”
俞小晚把手抽出来,放到俞氏的手上面,言笑晏晏地说:“俞兆北是我三叔公,说起来还是我爷爷的弟弟呢,照姥姥这么说,您的问候,我到时候回村会替您带到的。”
俞家村谁不知道,俞兆北和俞小晚家的关系,俞兆北又是村长,只是他是家中老小,比哥哥俞兆南小了差不多二十岁。
俞兆北做了不少年的村长,在村里的威信也足,就是俞小晚家这样正经的亲戚,见了俞兆北都得恭恭敬敬叫一声俞村长。
如今一个龟孙,就想侮辱俞小晚,怕是痴人说梦,俞小晚当即把俞兆北抬出来。
俞氏的满脸笑意就这么僵在脸上,她调整了半天,愣是再也控制不住脸上的神态,只着急地说:“你这孩子,我什么时候跟你说俞村长的事了,你该代我跟俞村长问好才是。”
俞小晚摇摇头,佯装不懂,“龟孙兄长的弟弟,这不就是您想问候的意思吗?姥姥您放心,我改日回村就给您带到。”
李氏知道,这回俞小晚又要开始发作了,她暗恨自己大意了。
李美凤出声替自己奶奶辩解,“表嫂你别生气,我奶奶不是这个意思,这就是个玩笑话,你别放在心上。”
俞氏连忙点头,“对,这只是个口头语,这龟孙,那龟孙的,我是想表达亲近的意思,绝对没想骂人。”
俞小晚手摸着俞氏的手,恍然大悟,“原来不是骂人的意思啊,不过我也没觉得是骂人呀,姥姥你紧张什么?我想三叔公听到你喊他龟孙,肯定很高兴。”
俞氏差点气得倒地不起,奈何俞小晚死死抓着她的手,她胸膛起起伏伏,耐着性子说:“自然不是骂人的意思,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不会骗人的。”
李氏心里着急,再这样下去,自家娘要被俞小晚饶得不知道哪里去了,直接说:“行了,我娘不是那个意思,你也别老抓着不放了。”
俞小晚无辜极了,一脸委屈地说:“我没有抓着不放啊,娘你不能污蔑我,再说了,姥姥说清楚了就行了。”
俞氏怕俞小晚真的生气了,她回头瞪李氏一眼,呵斥道:“闭嘴,你懂什么!”
呵斥完,李氏对俞小晚说:“你别生气了,啊,你婆婆就是嘴硬心软的人,她不是针对你。”
俞小晚这时候放开俞氏的手,满怀感动地对俞氏说:“您真的太好了,既然龟孙不是骂人的意思,那姥姥你也是龟孙,娘也是龟孙,美凤也是龟孙!”
俞小晚在心里给她们几个竖起中指,敢过来下她面子,哼,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这个龟孙,让俞小晚以一百倍一千倍地返还给她们。
俞小晚此话一出,在场的俞氏腿一软差点跌倒下去,还是旁边的李美凤眼疾手快托住她。
俞氏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来来回回变换了好几种神态。
李氏有心想骂俞小晚,又怕把俞小晚惹急了,她站在那里像块木头。
李美凤则没想到俞小晚能说这样的话,她刚想再掺和进去,就被俞氏拉了一下。
俞氏深呼吸一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出来,对俞小晚温声细语地说:“好了好了,你的意思姥姥都知道,咱们不说那个了,你忙了一中午了,也累了吧,快回屋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