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尚书府后,彩云整天提心吊胆,生怕婆婆和小姑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对付自己,虽然她日出就去绸缎庄子,日落才回到尚书府。
彩云的担心不无道理,陈碟和娘亲的确总看路彩云不顺眼,陈碟更是讨厌路彩云得很,陈碟觉得彩云一进尚书府,自己的爹爹和哥哥就总看自己不顺眼,好不容易才说服哥哥,把她休掉,没成想这么快就又回来,怎能不让陈碟来气。
思来想去,陈碟决定找自家娘亲商量办法对付路彩云。
老夫人本来就对路彩云不满意,这次更是不满得很,明明是被休回的娘家,想回尚书府乖乖跟自家儿子回来便是,不想回就别回来,自己又不喜她,尚书府的银两本来就紧张,还故意让儿子大操大办再迎娶她一次。这是故意让自己破费,用手指头想想,这女人也不是个过日子的主,她就不明白自己儿子干嘛非得路彩云这棵树上吊死。
老夫人正在生闷气,只见女儿推门进来。
看到娘亲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陈碟忙关心的问道:“娘亲,你怎么了?我看你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我哪有不高兴,我是再生气。”
“生气,生谁的气?是谁惹娘亲生气了?”陈碟不明所以的问道。
“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败家的女人路彩云,你说她明明是你哥休回的娘家,想回来继续做我们尚书府的儿媳妇,就该乖乖跟着你哥回来便是,还故意让你哥八抬大轿再迎娶一次,弄这么大的动静,浪费银两不说,这是要让全京都城的老百姓看我们尚书府的笑话呀!
“娘亲你说的极是,我就知道这路彩云没安什么好心,她之所以回来,也不见得是要我哥过安稳日子。”陈碟又开始挑唆起来。
“那小蝶,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她刚进府,就把她赶出去吧!你哥可是才八抬大轿把她抬回来的呀!可怜了我的银子。”老夫人对娶亲花销的银子很是心疼道。
陈碟对自家娘亲很是无语,在她看来娘亲眼里只有钱。
陈碟想了想说道:“娘亲,路彩云成亲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你我难堪,我们即便不把她赶出尚书府,也要给她些难堪。”
“给她难堪,怎么给她难堪?她整天不在家,回家也是和你哥哥一块回来,本来你哥就认为我们都欺负她,我可不想当着你哥的面找茬,让你哥对我这个娘亲有成见。”老夫人觉得儿子自从娶了媳妇,就和自己疏远了好多,更不想再伤他的心。
“要不我们就不当着哥的面,干脆把哥支走,我们再对付她,娘亲你看如何?”陈碟出主意道。
“那样最好。可是怎样才能让他们分开,你也看到了,现在你哥和路彩云几乎是形影不离。”
“那就要娘亲你自己想办法啦。”陈碟摊了摊手道。
陈蝶离开后,老夫人想了很久,才想到一个可以支开儿子的好办法,就是让儿子给自己娘家送东西。可送什么东西,她还没想好。
今天,政务很少,陈尚书一早便回府,看到自家娘子一个人坐在客厅楞,陈尚书边关心的问道:“娘子,你怎么天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了?”
老夫人并没接茬,只是叹了口气道:“相公,我很久没回娘家了,也不知道爹娘过的怎么样,你也知道我娘家生活条件,嫁给你时,你还没做过官,也就不说了,可如今你身为朝廷命官,我娘也没跟我享过一天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