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刘表依旧只有三千精骑,只是其余六千战马的屁股后边都绑着一根树枝,战马奔腾而过,扬起滚滚烟尘,这才造成了人数众多的假象。
至于刘表帐下那三千精骑也都是半具装骑兵,他们只有正面是铁甲,背面则都是皮甲,兼顾防御力的同时,也更为轻便,只是正面看过去还以为是人马俱甲的重骑兵罢了。
也就是靠着这两方面的加持,刘表才能把胆寒的韩遂、马腾、王国等人全都吓跑了。
刘表领随行侍卫奔至傅燮身前,看着身披数十创,血染战袍还耷拉着右手的傅燮,刘表内心只觉一阵酸楚。
“南容贤弟,为兄来晚了!”
看得刘表亲自到来,傅燮心中再度升起一股暖意,只是早已伤痕累累,精疲力竭的傅燮,只来得及朝刘表点头致意,便晕倒在身旁的侍卫怀中。
刘表见此,立马拿出上好的伤药为傅燮止血,随后又指挥一众随行侍卫,将傅燮小心抬回汉阳冀县府衙。
回到冀县府衙,刘表便让随行的医曹掾张机为傅燮诊治,可张机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却是落寞的朝着自家主公刘表摇了摇头。
“傅太守身披数十创,气息也似有似无,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属下只能竭尽全力,看能不能保住他的性命了。”
“仲景,当年平定黄巾叛乱之时,佐军司马孙坚同样身披数十创,他短短一个月便能再度征战沙场,南容为何却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呢?”
听得自家主公之言,张机自是苦笑一声道。
“主公,当年的孙坚尚且不足三十岁,而现今的傅太守却已四旬有余,两者的气血自然相差甚大了。”
“属下这就去为傅太守熬煮些汤药,为他壮大壮大元气,只要他的求生意志够强,相信还是有一定机率能救回他性命的。”
刘表闻言,自是点头应允,随后张机便起身拜别,亲自去为傅燮熬煮汤药了。
待张机退出卧房之后,刘表也不迟疑,随即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朝着自己手腕狠狠的划上一刀,毕竟刘表可不敢去赌那虚无缥缈的机率。
殷红且闪耀着金光的血液,自刘表的手腕不断的流淌进傅燮的口中。
霎时之间满室生香,而傅燮苍白的脸庞也再度恢复了几分血色,他的气息也变得强劲沉稳了不少。
看着傅燮虽然依旧昏睡,但好歹活了过来,刘表总算松了一口气。
此时闻知朝廷援军到来,太守傅燮重伤回府的主簿杨会,自是领着傅燮之子傅干,从城中隐秘居所赶来。
听得侍卫禀报,刘表忙让二人进得卧房,傅干看着自家父亲伤痕累累的模样,自是感同身受的小声悲泣。
刘表见此,自是轻声安慰道。
“贤侄不用担心,刘某此前从仙师手中得到过生死人、肉白骨的丹药,现今已经给你父亲服用过了,他定然会安然无恙的!”
傅干现今也知目前之人,便是父亲常常提及的高平侯刘表刘伯父。
而刘表竟然把珍贵的,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仙丹给自家父亲服用了,这份恩情自是让傅干躬身拜谢道。
“傅干多谢刘伯父救治父亲的恩德,傅干当生生世世报答你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