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告诉众人可以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阮季、张名振、张煌言留下,”
朱慈烺道。
其他人散开各自忙碌。
阮季和张名振、张煌言则是留在大帐中。
‘诸位,你等心情本宫了然,我大明天津水师到了如今兵不过两千,将不过数员的可怜地步,尤其是和新来的郑氏舰队比起来更是窘迫之极,因此你等颇为凄然,茫茫然不知所措,’
阮季和张名振一脸的沉重,朱慈烺确实说到他们心里。
张煌言则是拱手道,
‘殿下,其实臣下倒是心里安稳的很,没有沉痛之心,’
朱慈烺狐疑的看看他,两外两人也是斜睨着他,
“为何啊,”
“殿下自有韬略,运筹已毕,臣等遵行就是了,”
张煌言笑道。
两人看着这厮极为鄙视,又是一个阿谀逢迎之人。
“说说你怎么知道,”
朱慈烺感兴趣道。
“新军从无到有,数万人马,耗用多少钱粮,需要众多人才帮衬,此等事实无人可为,然殿下数月间揽银钱拔人才,数万精锐出,殿下行事自有运筹,绝不会无的放矢,因此臣下大胆揣度,陛下对天津水师必有筹划,否则也不会让臣下和张参将到此,说来臣下和张参将多少也算是个人才吧,”
张煌言笑嘻嘻的,这厮也是个胆大的。
想想也是,如果此人不是胆略极大,也不会在东南独自抗清近二十年。
想想那种孤寂和绝望早就把一般人压垮了。
而张煌言坚持了这么多年,这人的神经得多么粗大,远远不是普通人能及的。
“你倒是伶俐,”
朱慈烺笑道。
三人也笑了起来。
大帐内气氛舒缓不少。
“不瞒你等,本宫早在去岁九月就和葡人商议合作事宜,也是出了不错的条件才让葡人心动,出让了这些战船,过几日这些战船就是我天津水师的了,”
朱慈烺这话一说,所有人眼睛都贼亮。
刚才朱慈烺说的他们不全信,谁知道是不是给郑氏施压,这也是一种手段。
现在太子和他们这些亲信这么说,那就是确定无疑了。
‘此番船上的船头,水手都是我皇室雇佣的,不过,毕竟是葡人为主,非我族类,因此你等要抽取精兵强将去船上学习如何操纵和整修西夷战船,’
“臣等遵命,”
阮季和张名振兴奋道。
‘此外,天津船厂则是要继续招募船匠,此番战船中将会有两艘被拆解,我大明要仿制这些西夷战船,此事由张煌言为主,’
张煌言拱手领命。
‘记住,钱粮不成问题,不日拨付,但是切不可贪腐,否则休怪本宫无情,’
朱慈烺严厉道。
三人肃容应诺。
太子如此郑重其事,他们也清楚这事上别动那些不可描述的小心思,否则太子发飙他们都没善终。
“好了,你等去忙碌吧,记住,时不我待,本宫还等着看你等指挥我大明水师纵横海疆的时候呢,”
三人轰然应诺,一扫方才阴霾。
朱慈烺也很满意,他此来也是为了给真正天津水师嫡系撑腰打气来的。
现在看来成果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