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博弈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强者,一种是弱者!
这是陈长安坚定不变的一个观点。
而此时此刻。
趴在床上享受按摩的梁茵,无疑是强者角色!她手上掌控着资源,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决定弱者的命运。
身为一个被动的弱者。
陈长安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了余地,因为选择权是强者的专利。
大概十几秒的犹豫。
陈长安果断抽走了梁茵身上的浴巾,梁茵也一直趴着,闭目不动,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但这一切显然是假像。
当陈长安推拿她的背部时,她发出了难以自制的嘤咛声。
按了十几分钟。
梁茵似乎有点受不了,突然问陈长安:“只要满足你的愿望,是不是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我的愿望,不是砸钱就能满足。”
陈长安不卑不亢地回应着,推拿手法始终没有偏离中医之道。
独身打天下能打上福布斯排行榜的梁茵,对世事的洞悉并不弱,她稍稍琢磨一下便明白,陈长安的言外之意就是叫她别太高估自己的实力。
她的事业确实很成功。
拥有许多人穷其一生都掌控不到的财富。
可她的人生也是苍白的,她除了钱以外什么也没有。
这样想下去,梁茵的情绪也低落了许多:“我早就应该确信,一个敢在我面前把地摊戒指当钻戒用的男人,绝不可能轻易地向这个世界低头……”
“也不能这么说,我也有低头的时候。”
“是吗?”
“比如现在,我在给你推拿。”
“你能接受这个,是因为这些事还没有突破你的底线。如果我想生个孩子陪陪我,想让你做孩子生物学上的爸爸,你能接受?”
“婚外生子,官场大忌。”
陈长安停止了推拿。
他捡起扔在旁边的浴巾,盖在梁茵身上,转身去洗手间洗手。
梁茵趴在床上没动:“你不觉得吗?我们是同一类人,灵魂是孤独的,没有朋友……”
“现实点,谈谈投资的事,我不能白帮你按摩。”
陈长安洗完手回来,靠在房门口点了根烟。
梁茵回道:“你把余闻念约过来,明天实地考察。另外,我对你们吕州的营商环境还不了解,你需要准备一份政策资料。”
“还有没有别的要求?”
“有。”
“一次说完。”
“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聊孩子还是聊投资?想清楚再回答我,只聊投资的话,明天我会公事公办。”
“什么叫公事公办?”
“综合评估你们双林镇有没有投资价值,如果达不到我的预期,你可能一分投资都拿不到。”
“明天见。”
陈长安转身离开时,梁茵依旧趴在床上没动。
直到听到关门声。
梁茵这才发泄失落的情绪,一拳拳地拍打着床铺。
闷在床上想了十几分钟,梁茵起床裹上浴巾,从包包里拿出一瓶精神镇定类的药物,连倒两颗吞进肚子里。
这个世界上追她的男人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