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不假思索地回道。
叶承平笑道:“可你们纪委的廖书记,点名批评的人却是陈长安。不管陈长安是不是无辜,现在他确实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叶书记,省里该不会停工问责吧?”
沈薇还没领悟到叶承平的真实意图,郁闷之色郁闷于脸上。
叶承平也是一脸无语状,只好再点拨一句:“我不点头,便不可能会发生停工问责的事。现在,不排除是有人想整陈长安。等青楼建好之后,如果有人在青楼暗中从事红灯活动。到那个时候,没人能保得了陈长安。”
“您的意思是说,那些人这次整不倒陈长安,以后还会找机会陷害?”沈薇面露忧色。
叶承平道:“我今天叫你过来,就是希望你能给陈长安提个醒:这件事情不能妥协,该斗争的就要斗争,要把不正之风压下去。”
“我明白了,今晚我就去一趟吕州。”
沈薇心急如焚,转身就要走。
叶承平又喊道:“等一下,我还没说话。”
“叶书记,您还有什么交待?”沈薇留步转身。
叶承平谨慎提醒:“今天我跟你说的这些事,不要跟你们廖书记讲。”
“明白。”
沈薇已然看懂了叶承平把肖元山调去吕州的真实意图。
当天晚上。
沈薇乘高铁抵达了吕州。
陈长安接到电话之后,带着老婆韩思瑶一起赴约。
三个人在涧溪村的民宿相聚,把桌子摆在星空下的露台,喝着韩思瑶自带的红酒,吕尝着阔别已久的野味。
沈薇直言不讳地说:“叶承平的意思很明白,不允许你妥协,意思就是要借你这把刀,把肖元山的山头削平。”
“长安被投诉的事,是肖元山在背后操作?”韩思瑶疑望着沈薇。
沈薇道:“肖元山的妥协,就是为了让长安放松警惕,以便更好地进攻。他要是没点政治头脑,哪能坚挺到现在。”
陈长安浅尝一口红酒。
不以为然地笑评:“肖元山应该早就知道省委把他调来吕州的真实意图,合着就我的反应最迟钝,直到现在才明白我被省里当棋子用。”
“省里把当你刀用,这是重用。”沈薇提醒道:“你可别跟人置气,我看得出来,叶承平还是很器重你。”
韩思瑶遗憾地摇了摇头,感慨道:“这才过几天太平日子?这样斗下去,吕州怎么发展?真是无语,省里把吕州当战场,这是吕州的悲哀。”
“要想真正地发展,估计得等他当上吕州的市委书记。”沈薇含笑瞧了瞧陈长安,调侃道:“长安同志,加油哦,我看好你。”
“不跟你们聊了,无聊。”陈长安搁下酒杯,起身要走。
韩思瑶问:“上哪去?”
“汤晓茹已经约了我好多次,要我去她尝尝新菜,今晚去会会她。”陈长安一派正经之色。
韩思瑶柳眉微蹙,什么也没说,躺椅子上仰望星空。
陈长安也懒得再解释什么。
转身下楼。
等陈长安走了之后,沈薇意味深长地问韩思瑶:“思瑶,看你这表情,那个汤晓茹是不是……”
“我相信长安会有分寸。”韩思瑶打断了沈薇的话,望着星空又道:“如果肖元山背后真的有大人物,我真不敢想象这一战会有多惨烈。”
“有叶书记撑着,长安输不了。”沈薇道。
韩思瑶却不这么乐观:“如果叶书记能掌控这一切,又怎么会把肖元山调到吕州来?将来要是出点什么事,你可不能袖手旁观。”
“放心好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沈薇惬意地轻晃着杯中红酒:“就算叶承平兜不住底,还有我们沈家。”
韩思瑶含笑端起红酒杯,与沈薇轻轻一碰,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