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端出一副不屑一顾的姿态,没有伸手。
他笑问丁勇:“丁公子搞这么大的阵仗请我上船,把我搞迷糊了,你这是想干嘛?”
“肖总,在风高浪急的大海之中,您稳坐钓台,八风不动。而我,不过是水中的一条小黄鱼。关键时候还得仰仗您高抬贵手,我才能苟活一命。”
丁勇把姿态放得极低,就差没将肖元山当祖宗一样供着。
肖元山显然很享受这种尊荣,并流露出了舒眉展颜的笑容:“丁公子太谦虚了,你还是直话直说吧,想我帮你什么忙?”
稍作顿言。
肖元山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像以前一样,想我拿汤晓茹祭你们丁家的祖宗牌位,那就免提,她已经是副厅级,省管干部。”
“肖总,您要这么看我,那就见外了。”
丁勇从盒子里拿出一支雪茄递给肖元山,又躬身哈腰帮肖元山点火。
等肖元山吞吐出滋味之后。
丁勇这才点明主题:“我今天请您上船,没别的目的,就是想约您出海钓钓鱼,顺便求您高抬贵手,给我留点生存空间。”
闻言,肖元山笑而不语。
心想算你小子聪明,在吕州,我肖元山要是不点头,就算你丁家曾经是吕州的地头蛇,你也得给我老老实实地盘在洞里。
眼看双方谈得差不多。
站在旁边的朱兆文开口询问:”肖总,这趟出海,行程七天七夜。您在餐饮方面有没有什么忌口?我吩咐船员注意一下。”
“我最好的那一口,你们丁总都已经给我准备好了,其它随意。”
古人云:食色性也。
肖元山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出了那六位秀色可餐的泳装名媛。
丁勇心领神会,对肖元山说:“肖总,等出海之后,不管是国产鲍鱼还是进口海鲜,您随意享用。”
“丁总有心了。”
肖元山端起前面的香槟酒,跟丁勇碰了个杯。随便喝一小口,便是价值好几万,肖元山是个识货的人。
巴西雪茄,法国香槟,俄罗斯的美女。
肖元山以前只跟姚公子出海时享受过,今天是人生第二春。他也着实没有想到,丁勇居然舍得下这样的血本,就为了求点生存空间?
肖元山总感觉丁勇的目的没这么简单。
疑思片刻。
肖元山又试探性地问丁勇:“丁总,以你现在的财力,走到哪里都不愁没出路,为什么非要在吕州谋空间?”
丁勇也不傻,一听就知道肖元山这是想套话。
丁勇不慌不忙地回笑:“肖总,树高千丈,叶落归根,咱们国人就这么个传统。吕州,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丁家的祠堂还立在丁家坳,大堂上供着族谱和好几代先人的牌位。就算我翅膀再硬,您说我能飞到哪去?”
“这年头,数典忘祖的人见过不少,你倒是个念旧的人。”肖元山将信将疑地笑着,一直凝视着丁勇的表情变化。
丁勇又含笑自嘲:“衣锦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我这人也是有私心,好面子。我也不求您特意给我开后门起小灶,只求您高抬贵手别拍我。将来市里若有项目,给我一个参与竞标的机会,我愿意与大家公平竞争。”
“呵呵,公平竞争,这个要求不过份。”
见丁勇终于提出了具体的要求,肖元山心里的疑虑也打消了许多,他不怕丁勇提要求,就怕丁勇摆出这龙门阵是另有所图。
心里的疑虑一打消,肖元山的性情也奔放了许多。
肖元山对丁勇说:“那两个俄罗斯妹子,看起来挺机灵的样子。最近我正好想学俄语,叫她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