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长安,不能像那烟花一样,只为绽放那一瞬间的灿烂。”陈长安镇定自若地端起香槟酒,心中有数,眼中便无畏无惧。
姚涛仔细一琢磨这话里的意思,脸色微变。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
姚涛追问陈长安:“你的意思是说,跟我姚涛做兄弟,没未来?我姚涛给不了你永恒的荣耀?”
陈长安淡然一笑,无声中默认了姚涛的猜想。
姚涛指着门口说:“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敬我姚涛一杯酒都找不到机会?”
“所以那些人只能站在外面仰望烟花,而我可以坐在这里做选择。”陈长安视屋外的一切为平庸。
姚涛不由得剑眉微蹙:“我很欣赏你不甘平庸的理想。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我承认你是一个人物,然后你才是一个人物。如果我不承认,那你陈长安就是那转瞬即逝的烟花。不是你想‘长安’就能‘长安’,清楚明白?”
“姚公子,你不觉得这话说得太露骨?”陈长安笑问。
姚涛轻然淡笑:“都是善意的忠告。老话怎么说来着?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个聪明人,没理由自掘坟墓。”
“那我谢谢你的忠告。”
陈长安搁下手中的酒杯,起身欲走。
姚涛瞬即摆出一副遗憾的姿态:“陈长安,我老大远地来一趟吕州,纯粹是惜才,可惜你没珍惜这个机会。很遗憾地告诉你,由于你不识抬举,导致肖元山也没法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这就是你的选择,害人害己。”
陈长安忍怒含笑:“姚公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话确实有点狂,但它是事实啊。”
姚涛那种与生俱来的自信,淋漓尽致地体现在笑容中,全然没把陈长安的愤怒放在眼里。
姚涛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又遗憾地摇了摇头:“来不及了。如果你早点妥协,肖元山或许还有抢救的机会。时间都被你给耽搁了,你得忏悔。”
“……!!!”
看姚涛的样子不像是在虚张声势,陈长安心神紧绷,连忙给市公安局的赵诚阳打电话。
电话仅响两下便顺利接通。
没等陈长安开口,电话里已经传来赵诚阳急促的汇报声:“陈市长,我正想打电话跟你汇报。刚才看守所来电话,说肖元山发病。”
“马上送医院!”
陈长安本来还想做出进一步的指示。
姚涛含笑点评:“上次食物中毒之后,肖元山因得不到有效治疗,从而导致全身多器官衰竭,死于吕州看守所。陈市长,你一上任就摊上这么大的事。看来你这个市长也不好做啊。猜猜看,你还能在市长这个位置上坐几天?”
陈长安冷视着姚涛:“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这事我哪能不费心?刚才我已经说了,我承认你是个人物,然后你才是一个人物。如果我不承认你是个人物,那你就是转瞬即逝的烟花。”
姚涛的语气很平缓,就像在跟老朋友聊家常那样,带着无拘无束的笑容。
就像掌控一切的“上帝”一样,拥有毫无边界的自由!即便陈长安是吕州市的市长,在他眼中仍然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蝼蚁。
就在陈长安怒不可遏的时候。
门外传来了沈薇愤怒的声音:“好狂妄的口气!当我不存在?陈长安可不是你姚家砧板上的鱼肉,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姚涛肆意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