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姚涛在私人会所哈哈大笑,以为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中时;殊不知陈长安站在吕州青楼第九层的琴台上,仰望星空。
秦筝陪侍在陈长安身侧。
不请自来的凉风,吹乱了秦筝的长发,吹不乱她的思绪。
虽然,她也不确定陈长安那深邃的目光是否可以穿透这无尽的黑暗,也不知陈长安是否可以洞悉宇宙的奥秘。
但她坚信一点,喜欢寻找自然规律的陈长安必然可以笑到最后。
坚信陈长安不可能会败给姚涛。
原因很简单:
在姚涛的眼里,权力是这人世间最强大的力量。而在陈长安的眼里,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是哲学。
哲学就是“爱智慧”,这是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对哲学的定义。
客观上来讲:
智慧可以培育出权力,但权力却培育不出自身的智慧。
智慧的力量,明显比权力高了一个维度。
智者看待弄权者,就如同拥有三维视角的人类俯视只有二维视角的蚂蚁,蚂蚁的一切行动都在智者的掌控之中。
“她来了。”
秦筝低头俯视楼下时,看到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驶入青楼广场东侧的停车场。
整个吕州市,就只有南宫文静一个人拥有这种级别的车辆。
陈长安微微颔首,示意秦筝退下去。
不一会儿。
南宫文静走上了琴台。
她今晚穿着一袭红色旗袍。
这旗袍显然是量身订做的精品,裁缝的手艺也配得上巧夺天工四个字,每个细节都裁剪得恰好处,把她的身姿勾勒得玲珑有致。
她本来就美。
穿上旗袍之后的她,更添几分惊艳。
这鲜艳的颜色,犹如在灯光下燃烧的一团火焰。
而她则像是由火焰淬炼出来的人物,矜贵而高雅,令陈长安为之侧目。
“陈市长,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刚才路上堵车。”
南宫文静的今晚的态度也很谨慎。
尽管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早就看惯了官商两界的面孔,当与陈长安那深邃莫测的目光对视时,她仍心里发怵。
“坐。”
陈长安挥手引座。
“谢谢。”
南宫文静顺着陈长安的指引,与陈长安相对而坐。
上次她来青楼找秦筝,也是坐在这个地方。古朴的藤桌上,所摆放的东西也差不多,有果盘,有红酒。
唯一不同的是:
上次坐在对面的人是秦筝,而今天坐在对面的人是陈长安。今天多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令南宫文静拘瑾不安。
“本来是下周一召开医改大会,今天省领导下来视察,提前给我们吕州的医改工作定了个调。”陈长安一边说,一边往杯子里倒红酒:“今天临时把你叫过来,就是想跟你谈谈办医院的事。”
南宫文静原本还在揣测陈长安约自己到青楼见面,是不是想私下提条件。
一听是谈工作上的事
南宫文静连忙表态:“陈市长,这事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不管发生什么变故,我坚决配合政府的需求。”
“你打算投多少钱办医院?”陈长安问。
南宫文静不假思索地回道:“钱不钱的,都无所谓。总之是办一家综合性的大医院,向公立的三甲医院看齐。”
“向三甲医院看齐,那可要不少钱。”陈长安笑问:“你投这么多钱进来办一家非盈利性医院,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