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XTEENTH
叫肯尼斯想要哭着掩面的还不只是那区区的【一件事】,更叫他要头痛的,还跟在後头。
已经让他花了好一些时间来进行思想建设的LANCER好歹算是在逼得自己下定决心要动用令咒之前服软了。
不过,他的行动也太他【哔】的根据指示来干了吧?
「奉吾主君之命!」双手各持一枪的英灵大喊一声,然後以双脚朝着正在交战的两人发起了冲锋。「持剑的骑士!请容我助你一臂之力,共同将此等将骑士道蔑视的无礼之人讨伐!」
肯尼斯听着喊得差不多整个仓库区都能够听得到的喊声,痛苦得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都快要忍不住倒过来喊LANCER一声大哥,求他不要再玩自己了。
弄得这麽张扬,要不要再去找些报社和电视台来开个记者招待会,然後再找个剧作家和剧组来拍上一段预告片啊!?
看着那边两个同时愣住了一瞬间然後一起转入守势的英灵,肯尼斯都气得不晓得给出什麽反应才好了。
算了,这也罢了,肯尼斯心想哪怕没办法用突袭把那个讨厌的女性英灵一举解决掉,像是现在这样以二敌一也总能够打赢了吧?
他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事才是最要命、差点就让他直接吐血的。
「这可是我的战斗!要是你还算是个骑士的话!」手持着不可视之剑的英灵嘴里说出了让正在冲锋的LANCER面色大变,甚至为之而一愣的话语。「那就不要过来碍事!」
说着,剑士的英灵更是对着已经准备了要朝东方不败刺出了自己手中魔枪的LANCER挥出一剑。
与此同时,作为被突袭的目标的东方不败也搅动起自己的腰带,使布枪配合着从剑士那斩击的空档处朝LANCER的胸口刺去。
是的,LANCER是已经完成了思想教育没错,可是那个剑士的态度却是还没有被摸清啊!
如今随随便便就加入到战斗当中的LANCER竟是在第一时间就成了众矢之的,马上被集火了。
面对着即将不分先後地打到自己身上的一剑一枪,就算是LANCER再能打,也不敢夸下海口的说自己能够在被捅死之前让枪碰到东方不败的身上去。
然而这还不算是完事,原本被肯尼斯半带威胁地说服了的LANCER在听到了剑士的指责之後,竟然又开始动摇了。
两者相加所造成的效果就是,LANCER只来得及勉强地以双枪回防、挡到自己面前去,就不得不和异常默契地攻过来的另外两个英灵短兵相接了。
老实说,急转直下的发展都快要搞得肯尼斯要以为对面的两个英灵是早就串通好来密谋暗算自己的了。
不然的话,哪有这样刚刚好的?
肯尼斯痛苦得想要捂面,却又因为还要留意战局走向而不能不继续看下去。
於是LANCER的双枪被另外两位英灵的攻击同时命中,然後弯曲成了一个危险的弧度的景象也就映入了肯尼斯的眼中。
在暗自怨怼着自己竟然反过来被暗算的肯尼斯的注视之下,他的SERVANT被自己双枪回复原状时的弹力打飞出去了。
不,随即肯尼斯就欣慰地发现到,自己似乎还是有些小看了自己的英灵。
LANCER才不是被打飞,而是藉由着双枪在弯曲时所储蓄下来的力量,一举从被困攻的困局中脱离出来。
从他那飘逸的翻滚动作以及彷佛早有准备般在着地的同时摆好的防御架式来看,这绝对不是什麽狼狈地被打飞。
只可惜,接下来的LANCER却未能够继续一如既往的继续发起猛攻。
他犹豫了。
在主君的命令以及骑士守则之间犹豫了。
本来在还没有被点破之前,LANCER还能够欺骗一下自己,让自己硬是将那从根本上来说也不是骑士应有的行为的事实无视掉。
可以在被剑士说穿了以後,LANCER就难以自控的陷入了强烈的自我厌恶之中。
他是想要为主君尽忠,但那却不应该是用这个方式来完成的。
发现到LANCER那既遗憾於不能妥善完成自己的命令,亦庆幸於自己没有真的一枪将敌人捅死的样子时,肯尼斯就知道自刚才为LANCER所做的那些思想建设已经全都被白费掉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他,下意识地就做好了发动令咒的准备。
正常来说,那个剑士的御主也应该是能够轻易看出在战争的开首就得到援兵去将一个强势的对手清除掉的好处才是。
那样的话,区区一个英灵的想法无疑就成了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的东西了。
出於对方的御主应该和自己一样是正常人的想法,肯尼斯就只等着对方逼使剑士出手然後就马上准备跟进去了。
因为一般而言,理应是不可能有智力正常的人会拒绝这个吸引力十足的方案的。
然而,就在肯尼斯等待着那个来自艾因兹贝伦的魔术师作出决定的时候,被他计算着的东方不败也行动了。
长长的腰带因为急速的转动而形成了一团银盘似的光影,无视那乱得一团糟似的阵营关系,无差别地朝着旁边的两位英灵作出了攻击。
有心算无心的,这样子的一击使得没人预料过这发展的另外两位英灵只能够先避其锋的退避三舍。
而东方不败则是借着这个大家都被那布枪所遮挡了视线的机会,迅速的跑到了其中一幢已经被摧残得半毁的仓库的屋顶上。
「嘛,今晚就到此为止好了。」居高驱下地俯瞰着在场其他人的东方不败在他们不解的目光之中将腰带缠回了自己的腰间。「虽然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还能够逼得你们当中的一到两个的御主使用令咒。不过真的碰上两个SERVANT同时用尽全力地找我拼命的话,我想就是我也是受不了的。」
东方不败很是惋惜的一边看着下方的人们,一边将双手都盘到胸前,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些什麽似的。
「啊,对了。」东方不败从练功服的口袋之中找出了一本小记事本,在里头写写画画了些什麽之後就撕下了当中的几页。「为了避免有谁不长眼再来这里搞事的……这个给你们。」
只见那灵巧的双手只花了几秒就将那些被撕下的纸页摺成了纸飞机,朝着之前有和她交战过的英灵的御主的方向飞去。
看起来慢悠悠的,可是不管是谁都没有看轻这些纸飞机的打算。
因为那个金光闪闪的英灵也被包括在目标之内了,其中一只纸飞机飞向的,显然就是远坂家的方向。
只不过是普通的白纸所摺出来的纸飞机却能够像这样子的长途飞行,而且给人一种不可能躲过的感觉……
要不是它们的飞行速度实在算不上是快,在场的目击者都要把它们当成是某种投掷类型的宝具了。
而且这个能够准确地定位,然後找到那些涉事的御主然後将纸飞机扔过去的能力也着实是叫他们心寒的……
要是被扔出来的不是什麽用纸摺出来的东西,而是一柄小刀甚至只是一块坚硬的石头,他们都死定了。
很快,哪怕纸飞机的速度是多麽的迟缓,就身处於这个仓库区内的御主或者是装作御主的人都被那纸飞机找上来了。
「呃。」银色长发的贵妇轻轻地将撞到了自己头上的纸飞机从自己那一头银丝之中拿了出来。「这是什麽?」
站在屋顶之上的东方不败也没有解释,仅仅是示意她把纸飞机摊平。
「索偿书?」艾因兹贝伦的代表一脸惊讶的读出了这麽一个她自己认为应该不太可能在【圣杯战争】这麽一场残酷的战斗当中见到的字眼。
照理说冬木市这里是远坂家的管辖范围,而且又有着圣堂教会的监督,这种善後的事理应再怎麽样都不可能轮到其他参战的魔术师进行处理的。
而且正常来说的话,不是随便按上一个气体爆炸意外的名头就能够推搪过去的吗?
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在旁观的她可不知道这里是间桐家还有站在他们背後的东方不败的私人物业来着。
不过哪怕她知道了,恐怕她还是会保持着现在这种相当摸不着头脑的状况吧。
要知道历届的【圣杯战争】都是为求达到打倒对手的目标,不择手段地什麽都会干出来的。
别说是攻击据点的时候把房子拆了,就是把敌方的魔法术师干掉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如今竟然有参加的队伍说要求赔偿?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大概也是看出了面前这些人的疑惑,本来已经准备要先行离开的东方不败为了避免真的出现了太笨以致没法子理解自己的威胁方式的蠢材,只好停下了脚步。
「情况不同啊,情况。」东方不败摇了摇手指。「看看我现在代表着的是什麽吧。」
东方不败的话使得那些御主们都看了一眼手中那被摊平了的纸张以及在那上头的标志。
「间桐株式会社?不就是间桐家而已嘛?都是圣杯战争中的常客了,有什麽特别的?」这样的疑问在不只一个御主的脑海当中回荡着。
「不是间桐家,而是间桐株式会社呢。还记得我说过战斗永远都只应该是最终选项吧?正好我手头上有这麽一个便利的道具,那就正好拿来当挡箭牌了。」东方不败继续说着其他魔术师以及英灵都听不懂的话。「要是你们不想以後整个家族都被起诉得只能够专心於魔道的话,那就给我乖乖的在三个工作天内把帐单付了,然後滚得离这里远远的!」
听是听不懂了,可是这并不妨碍东方不败的听众们对此表达不满。
其中反应最激烈的,要数这一天之中一直都诸事不顺的降灵科讲师、来自名门世家的肯尼斯了。「笑话!区区企业,有什麽可能能够威胁到我们这种魔道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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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杂鱼,一条可悲地在平安夜和圣诞节这两天依然要独自一条杂鱼在工作地点渡过的可悲杂鱼。
啊啊,好想要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