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好不容易打到了出租车,等来到赛天仙家的小区时,两人都已经筋疲力尽。
楼洞里,刘关张不停的给杨柳岸打预防针,“一会儿她开门的时候,千万别尖叫,吵到邻居就不好了,她是人,不管多像鬼——算了,一会儿我给你眼睛蒙上吧。”
赛天仙只是演女鬼,又不是真女鬼,所以她也需要睡觉。睡觉的时候被吵起来,心情自然不会太好,心情不好的时候,脸上往往能带出来……
一脸幽怨的赛天仙,比女鬼恐怖多了!
甭说杨柳岸了,就是刘关张都感觉脖子后面凉气直冒。
“我……来还你手机。”刘关张吞吞吐吐地说。
赛天仙哀怨的看着刘关张,接过手机,然后门砰的一下关上。
门关上后,杨柳岸长处了一口气,感觉自己鬼门关上走了一遭,都看见里面的人了。
“当当当。”无处可去,还得再敲门,哪怕有点“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的感觉。
赛天仙又把门打开了,幽幽道:“还干嘛?”
刘关张想了想,“我们其实是来找你睡觉的。”
听着诡异,但这话没错,和找你吃饭一个道理,找你睡觉——两人实在无处可去了。
赛天仙侧身把路让开,刘关张和杨柳岸对视了一眼,三秒钟,愣是没敢往里走。最后还是刘关张一咬牙,钻进屋里,杨柳岸点头致谢,也跟了进来。
一室一厅,一间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出租屋,好在赛天仙是勤快人,屋里倒是干净整洁。客厅里一个木制沙,旧的不成样子,一张饭桌,一台大脑袋的电视,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卧室的门开着,隐约看见里面是一张双人床,凉席上面一张薄毯子,原来女鬼并不是睡在棺材里。
赛天仙把门关上,并不说话,扭头看着刘关张。杨柳岸也不知道说什么,躲在刘关张身后,有些紧张。两个女孩的意思都很明确——解释一下吧,现在是什么情况?
“呃……”刘关张挠了挠头,话从何处说起呢?“妹子,这个美女就是杨柳岸,我们学校的校花,今天和你说被绑了的那个,被我给绑这来了。”
“这是我义妹,赛天仙,我们兄妹情深,和她不必客气!”
屋内气温骤然下降,杨柳岸不仅打了个寒颤,赛天仙眯着眼,“谁和你兄妹情深啊?”
刘关张尴尬一笑,对杨柳岸解释道:“别听我妹妹的,就是爱逗,我俩今天刚拜的把子,苍天在上,厚土为证,下了重誓!谁要是不顾兄妹情谊,生前尝遍满清十大酷刑而死,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弹琵琶,抽肠,骑木驴!死后爬刀山、过火海,在十八层地狱裹着面下油锅,炸的外焦里嫩,骨酥肉烂!永世不得生!妹妹,你说,我俩是不是兄妹情深?”
“是!”赛天仙毫不犹豫地回答。
刘关张眉毛一挑,冲杨柳岸笑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