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伽罗叫夕歌将点心交给姬玉壶的丫鬟,道谢之后,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然后放下,轻笑道:“今日我也是特意来赔礼的。人日那次实在失礼,让世子爷也跟着丢脸……”
姬玉壶掩口轻笑,声音温软,“五娘客气了,你那日真是很可爱——是子良太不对,不该对你无礼,也谢谢你宽容大量,没有与他计较。”
“我这个人性子直率,那日初见欧阳世子,他说话实在不怎么客气。我自觉并未得罪他,故也一时没有忍住自己的脾气——玉壶见谅。”苏伽罗朝姬玉壶微微颔首,算是道歉。
姬玉壶亲自拿起茶壶又给苏伽罗斟了一杯茶,“我替他给你道歉,五娘。”
苏伽罗自然客气了几句。
其实她完全知道欧阳长明是不可能给自己道歉的,正月十六那日见到自己,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自己的不屑看得很明显。
两人之间的氛围也舒缓了很多。
“我从小失去了父母,被族人送到了紫霞山,遇见了子都与子良,我们三个人关系从小就很好——那段日子真的很纯粹,也很美好,”姬玉壶的眼神充满了回忆的迷离,眼眸中的温馨笑意遮掩不住,她缓缓用那娇媚的声音继续道,“子都十四岁便离开紫霞山去了北疆,想要建功立业,有所作为。半年后我也去了北疆,只是自己身子不争气,到头来反而拖累了他……”
姬玉壶唏嘘着,停下了下面的话,垂头饮了一口清茶。
苏伽罗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姬玉壶,这个女子身子纤弱又没有武功,她去北疆应该不是为了实现什么理想抱负——难道是因为沈云卿去了?
“玉壶身子弱,为何一定要去北疆呢?”苏伽罗不由就问出这个问题,她的眼神很真诚,没有什么八卦的意思,她还没有敏感到看见一个和沈云卿有关的女子就将对方当成不正常关系。
想想看,沈云卿很小就离开了亲人,能够给他温暖的,无论男女,情义都会非比寻常。
姬玉壶身世坎坷,没有亲人,将沈云卿和欧阳长明当作亲人也无可厚非。尤其三个人还是青梅竹马,这种感情又其实自己这个半路硬挤进来的人可比?
退一步讲,即使沈云卿与姬玉壶之间是男女之情,自己能阻挡吗?若沈云卿要纳姬玉壶入门,自己能阻挡吗?
什么都不能做,为何要去患得患失?她知道自己在沈云卿心里的地位和姬玉壶相比不能同日而语——甚至可以说,自己在他心里根本谈不上什么地位。就像他说的,只是认识了一年多而已。
姬玉壶神色有些窘,不由用手抚了抚一直很光洁的鬓角,“因为子都与子良都去了北疆,我一个人呆在紫霞山没有什么意思。后来我听到北疆军中缺少随军的医正,想着自己学了一身医术终有用武之地,所以就去了……”
原来是这样。
苏伽罗微微点点头,笑笑,“没有想到玉壶一柔弱女子,竟然有这样的经历,我很佩服。”
“哪里,五娘过奖了,”姬玉壶俏脸泛起了一抹红晕,顿了顿,又道,“我听说五娘不仅武艺高潮,还会神道之术,能呼唤鬼神,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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