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一个打火机,燕飞扬就能算出岳永安的大致方位,实属不易。
但是燕飞扬原本想尝试只推演一次就将方位确定,中间却生了一点意外,让他不得不又卜算了另外两次。
在第一次卜算的时候,燕飞扬就现了,有人在阻碍他。
但是这次的阻碍并不高明,似乎只是想将他引到别的地方而已,不像之前动用到钉头七箭那么大的阵仗。
燕飞扬本想卜算出岳永安的位置之后立刻追踪阻碍他的人,但对方就像泥鳅一样滑不溜手。
对方见一计不成,毫不恋战,立刻遁走,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燕飞扬还有更重要的事,所以原意是想给对方一个警告。如此一来倒也起到了一些震慑作用。
“师父,阵法被破了。”
光头男谨慎又畏惧地走到另一人面前,垂恭敬地说道,连大气都不敢出。
黑漆漆的林间,伸手不见五指,却能看到一双闪着绿光的双眼。
这双眼的主人佝偻着腰,五官看起来更加可怖,眼歪嘴斜看不出是害怕还是高兴。
他颤巍巍地走到另一个年轻人面前,也恭敬地说道:“师父……”
另一个年轻人始终冷着一张面孔,一言不,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三人俨然就是高端请来的江湖术士。
但是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最老最吓人的居然不是师父。
“区区一个阵法而已,破了就破了,我本就没打算多加阻拦。”
另外两人皆垂不敢说话,师父喜怒无常,他们可不想变成靶子。
“姓高的家伙坑我们,说是只有一个男孩,结果他身边还跟公孙兰。”年轻人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又继续道:“这下事情就棘手多了。”
“那师父……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光头嗫喏着问道,连头都不敢抬。
年轻人面无表情地分析道:“公孙家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而且他们最近才和燕家结成联盟,我们就更不能跟公孙兰作对了,代价太大。”
光头男和旁边那个丑陋的老头都在心里松了口气。
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那就表明不会追究阵法的事了。两个人逃过一劫自然喜不自胜。
那个最普通的年轻人又开口说道:“姓高的既然给了钱,我们总要做做样子。就算不能拦住他们,使使绊子还不容易吗?”
这时,老头突然小声开口说道:“师父,我看那个小子不简单。”
光头男立刻高声打断了老头的话,边用余光瞥年轻人边大声斥道:“废话!这还用你说吗!师父肯定看出来了!”
“师父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老头支支吾吾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害怕至极,说道:“只是想让师父多加小心。”
年轻人没有说话,神情一僵,他也现了,但他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来头,连他们的阵法都被这么轻易就破除了。
“暂时不要管他,姓高的等不及来找我们的时候再说。”
年轻人下了命令,另外两人立刻拱手齐声道:“是!师父!”
话音刚落,三道身影就消失在原地,原本静谧的林间更添几丝恐怖气氛。
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燕飞扬的思绪被拉回来,走到门口给公孙兰开门。
一开门就对上公孙兰担忧的目光,她神色认真地看着燕飞扬,说道:“还顺利吗?”
燕飞扬收起周身淡淡的清冷气息,微微一笑,应道:“嗯。”
“那我们出吧?”公孙兰有点不敢直视燕飞扬的眼睛,柔声征求意见。
此时的燕飞扬眉目中透着桀骜,眸色更深不见底,公孙兰本能地觉得燕飞扬有点不一样了,但他的笑容偏偏还是她最熟悉的。
燕飞扬内力充沛,虽说刚刚卜算完毕,但却一丝疲乏也无,看到眼前莫名羞涩的公孙兰,他更是觉得可爱得紧。
但时间不多,燕飞扬只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袋里晃出去。
夜晚的云河市比白天更有诱惑力,像一只张着大口的巨兽,诱惑着每一个人。若是定力不足恐怕就会被吸入其中,想脱离就没那么容易了。
还是燕飞扬开车,载着公孙兰直奔东北方向而去。
燕飞扬卜算的方位是这里,而且隐约指向一个寻欢作乐的地方,同时酒气极重。
他当即就猜到岳永安此时很有可能已经喝到大醉了。
车窗外飞速闪过的夜景,车内的两人都没有多余的心情去看。
在这种微微有些紧张的气氛中开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燕飞扬终于减速刹车,把车停到一条街边。
这条街的路灯好几个都不亮了,有的还出刺刺拉拉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暗下来。
根据追踪术的结果,燕飞扬要找的人就在这条街上的某一间酒吧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