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昂,母黑夯心,脚给银晰!”奇银晰说着用肉嘟嘟的双手抱住小姑姑的脖颈,一副要共渡难关的样子。
“银晰别胡闹!”言漠正欲下车抓回那两人,不料奇铭将她一把拦住...
“无妨,让她们去罢。”奇铭面向女儿,表情宠溺,语气却微有严肃,“但是晰儿,不得暴露你们的身份。陆九,护好她们。”
“王爷?!”陆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郡主何等厉害,王爷不会不知罢...
“系,父昂,银晰明白!嘿~”见陆九被迫下车挪移而来,奇银晰应答完便露出狡黠一笑,小手抓过陆九的深色发带像牵着宠物般随着小姑姑走了!
陆九只能求生无门地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
“啊!”
三人来到附近的成衣店,只见奇银晰一脚奋力踢出,陆九就被踹进了店铺中!
等三人再出来,陆九已经换了一身嬷嬷装束,还贴了一颗如花痣,完全看不出原本是个王府侍卫。
而奇铃也换了一身小姐服饰,终于可以本色出演。
街上人来人往,彩带旌旗飘动,奇银晰高傲地挂在陆嬷嬷的背上,颐指气使地带头来到馥华酒楼大门前。
一个是当今陛下最宠的公主妹妹,一个是继承了辅政王性情的小郡主,两人凑一起,可谓是强强联合,所到之处必要兴风作浪,叱咤风云!
劲风呼啸,气氛拉紧,周遭似有波澜壮阔的鼓乐相伴,奇银晰三人高视阔步,就此大摇大摆入场!
然而,酒楼内热闹非凡,众宾客举杯欢言,谈笑风生,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来者何人。
在迎宾的带领下,陆嬷嬷带着自家两位小姐来到了中庭雅间。
这里没有外头嘈杂,却也包厢满座,时不时传出把酒言欢的高谈阔论,可见酒楼的生意十分兴隆。
奇铃好不容易挑中了一间开门就能看见酒楼全貌的雅间,站在这,想找纪公子所在就要容易得多。
随着小二送酒上菜,每一间雅室启动门扉时,她都会细细观望,两刻后终于发现了纪公子的所在!
“小银晰,我看到了!那人就在东边第二间,今日你助姑姑,来日只要你需要,姑姑必还你这份人情。”奇铃说着回头一看,就见小侄女沾了甜粉与白面将自己涂成了小花猫,“小银晰?”
“十细姑姑,怎么强人,你可想哈啦?”
就在十四公主找人之际,奇银晰已经从陆嬷嬷口中得知何为相亲,也明白了小姑姑此刻的要做的事情就是抢男人!
“这...无论如何,我都要见花君子哥哥,让他明白我的心意...”
“公主殿下,”陆嬷嬷苦口婆心道,“我们不能暴露身份,您这样过去,被那些小姐看见认出来,可就不好了。”
奇铃一听觉得有理,要是暴露身份,二哥哥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与小银晰...
“十细姑姑在次稍岸勿早,脚给银晰!”奇银晰挪着小屁屁落地,很有大人的模样拍了拍小姑姑的袖口,将甜粉与白面留在了布料上,若是可以,她也想拍到对方的肩膀,可惜她够不着。随后,她看着拖着一堆道具的嬷嬷,很有气势地下令道,“噜九,我们肘!”
“小银晰...你们要做什么?”
“还请十四姑娘在此等候。”陆九说着将门扉关至剩下一条缝。
东二房中,纪慎文拿着三幅画像正在等人,即将到达的是李姑娘,乃是吏部侍郎家的小女儿,性情温婉,年龄相当,画像上看,李小姐属于小家碧玉型的美人。
“纪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见李姑娘到达,纪慎文一边回礼一边请对方入座,还问了酒菜是否合口。
李姑娘因为不敢饮酒,笑盈盈地以茶代酒,开始与纪慎文闲聊。
“姑娘过誉了。”纪慎文礼貌照应,偶尔过谦一下,随着话题越来越宽泛,小菜也越吃越少,不一会儿,他又叫来小二多加了几道菜。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小二端着菜品打开雅间大门的当下,忽然廊道上闪过冷萃烛火,蓝绿莹莹!
随着一股寒气弥散而开,三五只灯笼高高低低地在廊道上游荡来游荡去,散发着幽蓝莹绿的光芒!
砰的一声!随着一托盘的新菜打翻,店小二回头一看,吓得魂不附体,惨叫着直接跑走了!
“啊...啊啊...这是什么?”李姑娘从未见过这样的火焰灯笼,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别...别过来!啊啊啊!救命啊——”
“李姑娘!等等,李姑娘!!”
看着对方风一样的跑了,纪慎文来不及深究灯笼,赶忙追下楼!
然后他就看到李府的下人接了小姐后用凶神恶煞的眼神瞪着自己,他明白,李府怕是会以为是他企图对李姑娘不轨...
李府也要面子,自然不会在众目睽睽下责难,怕惹来非议便带着小姐先行离开了。
“......”看着李姑娘消失后,纪慎文思前想后,从速返回东二雅间,却发现刚才的诡异灯笼早没了影子,廊道上一片祥和,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看着花君子哥哥独自一人回来,还挠着脑袋一脸疑惑的进入东二间,躲在另一雅间内的奇铃开心得差点拍手叫好!
“小银晰好样的!只剩花君子哥哥了...”
就在奇铃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临,探出脑袋准备行动之际,没想到,还有人和她一样!
从北四间出来的陈三小姐将刚才发生的一幕全都看了个明明白白,虽然她没有看到布置灯笼的罪魁祸首,但她看到那些灯笼好似被人拉动着收了起来,而那些鬼火燃着燃着早已熄灭,根本不足为惧。
她提前躲在这就是为了偷偷观察纪公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纪公子不仅貌如潘安,面对鬼火与他人的误会依旧可以保持处变不惊,这样的美男公子,为什么她先前没有发现呢?
原以为还要等上一会的纪慎文疑惑着刚坐下,没想到相约的第二位已经出现在了雅间门外。
“纪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啊,陈姑娘...请坐。”纪慎文特意张望了一眼外头,确认没有异样这才邀人入座,正逢店小二前来道歉,并端来了新的菜品。
“客官大人有大量,刚才都是小的不慎...”店小二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往外瞄着,就怕那鬼火还会再现,放下菜品,他连连鞠躬后退着,想要尽快离开,可就在他一脚退出门扉时,因为没有站稳直接摔了个脚朝天!
紧接着!他一睁眼就见刚才的鬼火灯笼又出现了!
“啊啊啊啊啊!!!”
随着一阵尖叫渐行渐远,小二再次跑没影了!
剩下纪慎文与陈三小姐面面相觑...
“陈姑娘稍安勿躁,在下...”
“纪公子不用紧张,”陈三小姐盯着飘动的鬼火并不害怕,反倒安慰起对方来,“一点障眼法罢了,是吓不到小女的。比起这个,小女更在意的是纪公子素来都喜欢什么?琴棋书画?游山玩水?还是...”
“哈...”看着对方如此镇定,纪慎文不由松了口气,“不知谁人如此大胆,陈姑娘稍坐,在下前去一探...”
“想来也是爱慕公子的人,一点江湖手段,公子不必在意~”陈三小姐本就看上了纪公子,一见时机来临,赶紧抓下对方,犯着花痴开始本性暴露,“公子~今日可是你我相亲,旁人用不着理会,你还没有告诉小女,公子究竟喜欢什么?是弹琴吟诗?还是花前月下?”
“陈...陈姑娘?”纪慎文见对方肆无忌惮地越靠越近,还不停撩着头发,借势就要贴上来,与传闻中的大家闺秀可谓是大相径庭!“陈姑娘...在下...在下点的这道黄金丝绒鸭是这家酒楼的特色,陈姑娘不妨先尝尝...”
“菜品再美味,嗯~想来也没有公子美味呢!呵嗯嗯嗯~”
“陈姑娘...使不得,这...”纪慎文闪躲不及,又不能对姑娘出手,只能灵活运用腰肢擦着对方直接退出了房门!
这一退因为动作迅猛,他径直倒向灯笼鬼火似乎躺在了某张“网”上!
“公子别逃呀~”陈三小姐扭着腰身扑上去,见灯笼碍事,她一个个抓起又扔开,只想扑倒目标!
在幕后控制拉绳的陆嬷嬷本就手脚不够用,被陈三小姐一搅合,他像提线木偶般被绳子扯着不是拉直了手臂,就是抬高了腿脚,一来二回的达到了体格极限,差点被五马分尸!
“噜九!”
奇银晰躲在暗处奶声一喊,腾身一脚踢中对方屁股!
“啊!”陆嬷嬷因为受力,拖着绳子绕过主梁挂在了一侧的围栏上!
奇银晰看准时机,借着周围高高低低的桩墩与摆件蹬上陆九的后背,顺着再次绷直的绳索直接滑动而去!
“纪公子,你还要往哪儿去呀?”
奇铃躲在雅间内,越看越气人,眼见陈三小姐就要抱上花君子哥哥,她再也忍不住了,大门一开就要冲过去...
“嘿!”奇银晰踩着灯笼忽然出现在两人之间,用苹果肌挤了挤水灵的大眼,嘴角一翘,开口就是一句,“跌跌~”
“爹...爹...”陈三小姐还没看清奶娃娃的长相,一听称谓立马变成了一脸惊恐,就连声音都跟着低沉了好几分,“你已经...当爹了?”
“?!”纪慎文顺势抱下女娃娃直勾勾盯着看,说真的,他的内心比陈三小姐还要惊讶!
“给我说·实·话...”陈三小姐忽然瞪圆了双眼,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信任,“她是不是你的女儿?!”
“在下还未娶妻...何来女儿...”
“呀~跌跌,孩儿最喜欢跌跌啦~”奇银晰一展笑颜,吐出一串银铃般的稚嫩声音,天真无邪尽显!
“你这个大骗子!!!”陈三小姐说什么都无法相信对方,大骂一句后,涨红了脸颊气愤离场!
于她而言,男子可以漂亮,可以难搞,但就是不能撒谎!纪慎文三个大字在她脑中就如被镰刀一刀割断的稻草,今后不复存在!
“小银晰果然厉害!”奇铃堪堪缩回屋内以避开他人视线,见小侄女又“打败”了一个情敌,她开心地差点一蹦三尺高!“咳咳,终于到本小主出场了!”
然而!就在陈三小姐跑下楼梯后不久,第三位孟姑娘刚好与之擦肩而过,怯懦地缩在楼梯口,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纪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孟...孟姑娘?”纪慎文真没想到三位小姐像是商量好的,一一接踵而来,而最要命的是他手里还抱着个肤白粉嫩的女娃娃,“孟姑娘别误会,这...”
“那个...纪公子,小女子应爹爹的要求前来相会...那个...
爹爹说了,女子应当恪守三从四德...公子已有孩儿不打紧...
那个...小女子不能违背爹爹意愿,定会当好这个母亲,将其视若己出...”
“不不!孟姑娘你误会了,这个女娃娃真的不是在下的孩子...何况,那个...”
“那个?”
“啊...”纪慎文稀里糊涂地就跟着用起了对方的口头禅,“那个,姑娘若不是自愿,不该勉强自己...”
“不,小女子没有勉强自己...爹爹说了,那个...小女子若是不能讨得公子欢心...便不得回家...爹爹还说了,公子不仅貌美还十分心善,那个...小女子不敢奢望太多...哪怕公子收我做个妾室,小女子也万分感激...公子?”
纪慎文算是听出来了,孟家老爷想强买强卖,只是可怜了孟姑娘无力抵抗父亲的压迫...
“跌跌...切室是什嘛?”
王府中没有妾室,奇银晰自然不知那是什么。
“呃...”这可为难了纪慎文,“妾室就是...就是...”
“就是什嘛?”见对方支支吾吾,奇银晰更是好奇,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期待答案。
“纪小姑娘,那个...妾室就是小老婆,小女子不求正妻之位,只求纪公子收留...那个,纪小姑娘不用担心,小女子不会同你母亲争的...”
“小老泼?都硕女鹅是跌跌的小秦人,那我就是跌跌的小老泼呀!”奇银晰一脸可爱,思索得极为认真,“你想当小老泼...是要当跌跌的女鹅吗?”
“纪小姑娘误会了,那个...小老婆是小老婆,女儿是女儿,不一样的...啊!”孟姑娘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纪小姑娘放心,那个,我也不会同你抢爹爹的,小女子只求能入纪府...”说着,她真诚而恳切,直接跪拜行了一个大礼!
“孟姑娘快快请起...”纪慎文明白对方的难处,正想上前扶起却被一声啪给打断了!
只见长长的廊道上,一幅硕大的卷轴依托着灯笼线哗啦啦展开,尾端正好停在纪慎文的跟前!
卷轴上没有其他,只有龙飞凤舞的八个大字!
紧接着,随着灯笼线落下的是几朵硕大的黄色牡丹花,它们顺着卷轴轻轻一断线,正好被奇银晰抓住!因为她的手太小了,就要抓不下的时候,是纪慎文帮了一把!
奇银晰偷偷瞄着,发现陆嬷嬷还在原地撑着吊绳,又转头看看,发现她的十四姑姑正躲在门缝后面做着给人戴帽子一样的动作,她立马心领神会,将手中的花往自己头上戴!
“错了,错了!给他...”奇铃碍于无法大声说话,只能做着动作自己嘀咕着,“给他,给他!”
纪慎文看着女娃娃戴花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垂眸一笑,顺手给自己戴好牡丹花后,又给女娃娃整好了花朵,一时间,一大一小看起来倒是挺像父女!
陆嬷嬷看准时机,见那两人戴好花朵,双手用力一拉,便将卷轴高高升起,悬在酒楼正中间!
“花君子哥哥是我的”这八个大字就此明晃晃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不明状况的宾客抬眸望去,纷纷指指点点,议论着这又是哪家姑娘在此表白,竟还挂出卷轴!
纪慎文自然知道,这世上只有一人管他叫做“花君子”。思及此,他不由扭头看向女娃娃,猜测着对方到底会是谁...
“纪公子...那个,纪小姑娘,你们为何戴上牡丹花...”孟姑娘总觉得牡丹花与卷轴上的花君子有关,莫非...
“相府岂是你想入就能入的?!”
奇铃学着小侄女那般也给自己扑了白面粉,借着众人被卷轴吸引目光之际,她散发着一身高傲直怼情敌!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脸上还有几滴残墨,不过,这丝毫不打紧!
“想高攀花君子哥哥,掂掂自己的分量罢!
什么都是你爹爹说,他爹爹说,一点主见都没有!
亏你还长我几岁,你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贤内助?什么是相濡以沫吗?!
再说,你想嫁别人就得娶吗?!花君子哥哥再心善也不能被你这般利用!
我看你根本就不在意花君子哥哥,还不如前面两个呢!!”
见人来势汹汹,孟姑娘早就输了气势,胆怯的她哪里经得住这连环吼问,最终只能灰头土脸地跑了!
酒楼的宾客还在纳闷卷轴上的花君子时何许人也,没有注意到有人又被赶下了楼。
自然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中庭角落中那盆被人薅秃了的牡丹盆栽...
就在大伙东张西望想要寻到“花君子”时,纪慎文顶着头上的牡丹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他双手一上一下抱着女娃娃,正好遮住了奇银晰的面容。
“啊~原来就是那位呀~”
“没想到,男子头戴牡丹也能这般好看?”
“哎呦,那哪儿是花好看,明明就是人好看呀~”
“可惜啦,人家都有娃儿喽!”
“有娃才好呢,懂得照顾人,人长得好看,有娃也不打紧!”
“十四姑娘,这边走!”趁着大家都关注着花君子,陆嬷嬷另辟蹊径,掩护十四公主悄悄出了酒楼。
等纪公子出了大门后,躲在转角内的陆九才招呼着带着众人回到了主子的马车上。
回到益安王府,十四公主给吴太妃报了平安后,盯着纪慎文依依不舍。
“花君子哥哥,这些年来,本小主明里暗里破坏了你那么多场相亲,至今未能成家,你可怨我?”
纪慎文绽开一抹笑意:“若是没有这些相亲,在下又如何能够见到公主呢?”
“......”直到这一刻,奇铃才明白,原来花君子哥哥早有谋划引自己上钩,和她那心机深沉的二哥哥如出一辙!没想到,她最后还是败在了自己最害怕的那类男子手中...
“公主莫怪。”纪慎文看懂了对方的表情,赶忙解释,“其实,今日在下一起约见三位小姐是想一一婉拒的,没想到公主会出现...”
“所以,这并不是你设的局?”听及此,奇铃反而有点失望...
“嗯...”纪慎文迟疑了一会才道,“馥华酒楼乃是王爷的产业,选在那儿见面,就是为了...惊扰公主。”
听及此,奇铃的双眼又亮了回来!
“所以,这一切就是你设的局,对吗?花君子哥哥!”
见吴太妃的马车还在,纪慎文不敢明答,只能用笑代替肯定答案,见对方笑逐颜开,他压低了声音,囧笑道:“公主殿下,在下如今已是朝廷命官,花君子这个称呼...怕是有损朝廷颜面...”
“好像是呢...”奇铃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如此鬼鬼祟祟的模样,不由红了双颊,顺着话题道,“那,以后本小主该怎么称呼你呢?慎文哥哥?”
一听这称呼,纪慎文立马笑弯了唇线,这让奇铃再度红了脸,直达耳根,心中的雀跃无可比拟!
分别送走了陛下、吴太妃与纪公子后,言铭二人又一次抓着满脸白面的小花猫洗了个澡。
只要有父母相伴,奇银晰自然高兴得不要不要的,洗澡期间,她将今日的所见所闻都用烫嘴的言语述说了一遍~
“母黑,银晰系不系父昂的小老泼?”
“呦呵,你还知道小老婆呢?”
“那,银晰就是父昂的切室吗?”
“呵!”听及此,言铭二人同时笑出声来~
见父母不反驳,奇银晰就此认定,还十分认真地看着自己母亲道:“母黑放心,银晰只系父昂的小老泼,不会同母黑夺蒸妻之味的!”
“哈哈~王爷,听到了吗?以后你也是有妾室的人了!”
“怎么?本王终于有了妾室,爱妃嫉妒了?”
“母黑季度了,嘿嘿!母黑季度了季度了!我是父昂的小切室~”
随着稚嫩而欢快的童言无忌游荡在浴池室内,一轮又一轮的欢声笑语不时响起,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愣是洗了一个时辰才意犹未尽地出来...
随后,奇银晰穿着粉嫩的新裙子,在婢女的簇拥下一路来到后院。
王府中这么多护卫,说实话,她最喜欢的就是陆九!
当然,她也很喜欢千溯,毕竟这个护卫最听话,她要什么从不过问原因,都会依令照办!而陆九呢,不管遇到什么状况总喜欢大惊小怪,反应十分符合预期,有时还能超出预期!
这么好玩的人,不玩白不玩~
后院。
“啊~终于舒爽了!”陆九换回男装,别提有多高兴,“我发誓,再也不扮嬷嬷了,又是假胸又是长裙,原来女人这么难当!”
“......”千溯滴溜溜转着眼珠,想起被北线时期,他也扮过女装,那身装束确实不好受,不过,更多的不好受是来自内心...所以,他十分认同陆九的那句,原来女人这么难当!
“噜九!”
“!”见到小主子,陆九与千溯齐齐回头准备行礼,然而,未等两人开口,郡主已经绽放着一脸的天真笑容,吐音如铃~
“我决丁了,以后出门,你就是我的噜嬷嬷!那套嬷嬷装,你可得哈哈留着~”
奇银晰说完,笑得十分满足,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陆九绝对没想到,这刚出龙潭,又入虎穴!
“呃!千溯,救...救救我...”
“陆九!”见对方灵魂出窍般瘫软不支,千溯赶忙搀扶掐人中,“陆九你醒醒!陆九!陆九——”
后院中,被悲怆的喊叫环绕着的是一具名为陆九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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