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九方家族财大气粗,三个出门办事的代表都有飞行符。
飞行符制作简单,但消耗的灵气非常可观,要让低阶弟子也能使用,势必需要提前在符中注入巨量灵气。灵气耗光飞行符便作废。
一个人使用飞行符一次要用掉两张,一腿一张,这样才能保持平衡。据说有憨憨试过腰上贴一张飞的,下场很惨。花灵媞想象了一下画面,觉得应该比人形火箭都不靠谱,至少应该贴屁股上鸭。-_-||
她现在用的两张飞行符自然是老实代表提供,感觉他微表情很心痛。花灵媞有理由怀疑这两张飞行符是新的,不错,用不完自己可以收着,将来继续再用。
飞了大半夜,九方家族硕大的建筑群就在前面,“一会儿我等直接送你入我族禁地,那里有人交接,你只管进去便是,我等便自回去复命。”
可能是因为损失两张崭新飞行符所以心情不好,还没到达目的地,老实代表就提前交待待会儿的流程,看样子也不打算招待一下啥的。
花灵媞两眼一抹黑,上辈子她还没来过九方家族,更别说是后面那处神秘的禁地,闻言还能咋滴,老实听安排就是了,总不至于不自量力还指望有接风宴。
“师兄只管做自己的事便是,我省的。”
三个人对花灵媞一开始的印象就不错,此刻见她一点扭捏都没,心里更是舒坦,连飞行符没了的丧气都一扫而空,顺利带她进入禁地,站到了一块简单的石质高大牌匾之下。
“三位师兄。”牌匾下果然已经站着一个相当年轻的男弟子,服饰要比那三人简单些,看到他们四人从天而落,上前就打了声招呼,然后暗暗扫了花灵媞一眼。
“武栋师弟,这位就是我们今天接回的玄清宗弟子,这就交接给你,往后便是你与她联系,我等就先走了。”老实代表说完这番话,没等这位武栋回答,又带着另两个人消失在天际。
这行动也是利索……
花灵媞与武栋有些诡异的同时站在地上望着三个人影消失的地方沉默良久,气氛还有些尴尬。
这武栋年岁应该是比十六岁的花灵媞年长些,但心理年龄可就不一定比得过现在的花灵媞了,所以尴尬之中还是花灵媞打破沉默。
“武栋师兄,你好。我是玄清宗弟子花灵媞,受师门委托前来贵族禁地做事的。”她说着习惯性的伸出手去,竖着巴掌伸在武栋跟前。
“……”
武栋一脸莫名看着花灵媞的手,不明白这是啥意思,但还是在对方相当自信的眼神中鬼使神差伸出了手。
花灵媞顿时对武栋好感倍增,这哥们儿行,理解力一百昏啊。
两人在友(武栋)好(懵比)的氛围下握了握手,建立第一次外交关系。
武栋:觉得这妞是个洒瓜……
“师妹和我一起进去吧,我顺便将此次任务告诉你。”他不想再和花灵媞这样下去,决定赶紧进入下一趴。
“师兄叫我名字就好,不用那么客气。”花灵媞说道。在修真界,称呼名字反而最是熟稔,考虑到仿佛将来应该要和这个武栋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她不如一开始就打好关系。
武栋心里不知道咋想,但表面上从善如流,答应了一下便拿出一张仿佛没有制作成灵符的黄纸,在石质牌坊下抬手贴到虚空当中,这牌坊竟然就从黄纸当中荡开一阵涟漪,然后一道光幕形成的门便出现在眼前。
这是啥?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干啥用的?
花灵媞心里升起灵魂三问,就见武栋抬手推开这道“门”,再等花灵媞走进去。
花灵媞此刻心里真是好奇极了!请允许她此刻的心态还没有转过来,因为今天白天她还抱着懒散的心态站在宗门大广场上看苍凌峻做戏,看蓝音音被穿越,晚上就速度奇快到了人家地界,丝毫没有将要面对不同环境的心态。
有谁能告诉她牌坊和“门”之间的关系,这禁地里又有什么需要搞这种几乎是将其内与外界完全隔开的阵法,她又是被带来这里做什么的。
然而,这些疑问也仅仅只是她能想到的主观疑问,在进入这道“门”以后,眼前瞬间变换的场景和气氛更是让她差点窒息。
站在牌坊的外面看,牌坊另一边是同周边满山植被一样的景色,月光下尽管有点幽静,却不吓人,甚至还有些类似旅游欣赏到别样夜晚风景的小情趣。
可现在花灵媞面前出现的,描述为恐怖场景也不为过。她在地球时看过一部叫做《倩女幽魂》的电影,这地方简直和那里面鬼姥姥和女鬼们待着的鬼屋子气氛都差不了多少。
只见这里淡淡烟雾弥漫,飘散间能在一点点亮光下看到些植被,一阵风吹过“沙沙沙”轻响,会钻到你骨头里去似的。
花灵媞知道自己再往里走大约一百多米就会出现一座建筑,可是那里没有一丝丝光亮,就连天上的月光都透不进去,只隐隐能大概看出巨大的檐角形状,像一只仰天长啸的凶兽首,流露着煞气。
更恐怖的是,她踏入此处以后发觉身体里的灵气竟然像被冰冻凝固了似的,试着运了运功,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没了功力护体,潮湿和寒冷席卷而来,她这一身单薄的粗布衣服根本无法抵御。热量流失,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已经开始打起寒颤。她这才发现,武栋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夹袄对襟长袍,显然是专门为了这里特殊的情况穿着。
“武……栋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她很没出息的怂怂打着摆子问站在一边看她出糗的武栋。
其实武栋这些年来一直负责这里的事物,已经接待过很多来到这里的人,并且已经把欣赏他们不适的反应当做了一种乐趣。
花灵媞敏感的感觉到他眼里别样的情绪,心里暗暗对这个武栋心生警惕。一个人的眼神不会骗人,她距离他很近看得很清楚,此刻他眼里是藏都藏不干净的戏谑,反应出这人绝不是什么良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