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良的计划在603的人听起来充满着不良少年的气息，而这个计划的名字也同样如此。

制霸。

方不良说这个名字来自一部他喜欢的电影。

听完了计划，高小山点了点头，然后有点不明白地看向纪莫：“莫哥，良哥这计划你是咋知道的？我看你一开始也跟着笑。”

“我建了个模。”纪莫晃了晃绑在左手的面板。“我搜集了上万份数据建立了一个关于晶源融合度和吸收晶源速度之间的模型，然后推导出了三个加号的S应该有多快，剩下的就很好理解了。不过良哥的吸收速度比我推导出的还要快，在我的模型里三个加号的S需要5分钟才能吸收掉一根晶源，没有相似的数据果然会影响结果的准确性。”

高小山一脸的佩服：“莫哥你真厉害。”

“还成吧，”纪莫乐了下。“怎么说也是今年以第二名的高分考上清北的人，会点这个是应该的。”

“第二？”高小山一脸的惊叹。“第二名都这么厉害，那第一名得多不是人啊。”

方不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也就一般，主要是应试型的。”

603的人听见方不良说话都愣了一下，然后高小山问道：“哥，你啥意思？”

“哥你不会就是那个第一名吧？”纪莫转过头盯着方不良。“比我高十来分的那个？”

“十三分。”方不良纠正了一下。“不过人家没录取我。”

“真是你啊哥。”纪莫笑了下。“这下清北惨了，第一第二的学生都跑到守夜当兵了，今年生源质量堪忧啊。”

“那守夜可惨了，”林慢说道。“讨厌他们的人里有两个这么聪明的家伙。”

几个人哈哈一阵大笑。

笑完了，方不良想了想，说道：“计划大概就是这样了，不过还是有点盲区，你们有人知道六连里谁的晶源融合度比较高么？”

“早就准备好了，哥。”纪莫在面板上划了两下。“六连所有B级以上晶源融合度的共有八个，其中B级两个，B+两个，A级两个，A+一个，S+++一个。”

“这么多？”方不良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比例不正常。”

“刨除去咱们宿舍的，就正常了。”纪莫说道。“不算咱们603，六连只有一个A和一个B+，这在十个连里面算是实力非常靠前的了。”

方不良愣了一下：“你是说，剩下的都在咱们宿舍里？”

纪莫点点头：“都在这里了，我先说，我是那个A+。”

“A。”曹温语举了举手。

“我是B+。”高小山憨憨地说道。

“我们两个都是B，比老爹当年差点。”林快嘿嘿乐着说道。

靳锋沉默了一会儿，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是D+。”

然后他开始等待起了沉默或者安慰。

“呀，那你可得努力。”林快笑着一把搂住靳锋有点僵硬的身体。“不然可就掉队了哈哈。”

方不良则是松了口气：“你要再说你是个B呀A的我得吓死。”

几个人又是一阵乐，靳锋也跟着乐，嘴角眉梢都带着笑。

在他听着其他人报融合度的时候心里其实一点点凉了下去，他知道在这样的队伍里一个D+意味着什么，他甚至做好了在说出后被其他人直接劝退的准备，但是都没有。

没有鼓励，也没有人说没事只要加油就好，方不良他们就很平常的接受了这件事情，甚至林快还笑着调侃了他一下。在他们的眼神里，靳锋没有看到哪怕一瞬间的惊愕或者失望，甚至连愣一下都没有，但是就是这种不特殊的平常，让靳锋觉得心里很暖。

因为他们用这种方式告诉了他，603里没人在乎你是什么融合度，他们只在乎你是不是靳锋。

“咱们这融合度高得有点吓人。”方不良是真的被惊到了。“老头子他们是一群B+的人凑在一起才那么强，可晶源融合度可和遗传没有关系，生出一个就算了，生出这么多个都是高晶源融合度的，这一点不科学啊。”

纪莫嗨了一声：“科不科学的也都这样了，本来我们几个散在各个连里还让几个连都有撑场面的人，现在司令一句话都给弄这来了，六连现在应该是十个连里潜力最强的连了。”

说完话，在面板上点了两下，纪莫把面板递给了方不良：“哥，给你，剩下两人的资料还有性格测试都在这上面了。”

方不良接过面板，翻看着上面的资料，有点好奇地问道：“这是哪弄的？”

纪莫嘿了一下：“会点计算机，把基地的数据库给黑了。”

方不良眼神亮了：“还能干点别的么？”

“也不能说什么都能干，”纪莫笑眯眯地说道。“只能说在这个基地里，所有和计算机有关的东西，我说了算。”

“妥当。”方不良给了纪莫一个肯定的眼神。“明天先把女生宿舍楼里的摄像头接过来。”

纪莫：“没问题。”

一旁看着他俩的曹温语像在看两个变态，而方不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

“莫，记得把温语那层的关掉。”

“好的，哥。”

曹温语：“……”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而且女宿舍楼里怎么可能会有摄像头呢？！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方不良表示很遗憾。

重新拿起面板，方不良点开了里面的资料。

“唐浩，晶源融合度A，征兵测试时心理测试结果为能力型，偏好相信自己的判断和能力，PS：该生有些膨胀迹象。”

“丁子云，晶源融合度B+，征兵测试时心理测试结果为领导型，偏好以团队来应对问题，并在其中担任领导者的角色，PS：该生有较强的领导愿望，在测试现场曾经试图指挥工作人员。”

看着手里的资料，方不良不由得有点想认识下这个给新兵们填写心理测试结果的人，比起前面的什么能力型领导型的分类，后面毒舌而又犀利的PS显然更能一针见血的指出受评者的性格特点，这种做法极大地方便了观看资料的人。

把面板还给纪莫，方不良说道：“按照这两个人的性格分析，六连双方对峙的局面大概率是会出现了，明天按计划行事，保守起见，帮我争取15分钟。”

几个人都点头说没问题。

最后再确认了一遍计划细节后，603结束了作战会议。看着四散的众人，方不良挪了挪身子，坐到了一样没有离开的纪莫旁边。

坐了一会儿，方不良干咳了一下，似乎不经意碰了下纪莫。

“那个…评语，咱们宿舍其他人的你看没看过？”

“我？我当然没有，我怎么会干那种事呢，得给别人留点隐私不是。”纪莫一脸的正经。“哥，你问我这个干嘛，你是不是看过了？”

“我？我当然也没看过。”方不良脸色也很坦然。“隐私么，得尊重。”

两个人沉默了会儿。

“别说出去好么？”方不良说道。

“好的。”纪莫点点头。

“嗯。”

“嗯。”

两个人又沉默了会儿。

“我真没看过，真的。”方不良说道。

“我也是，真的。”纪莫肯定道。

“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