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铭天的决定让吕新圆很意外,同时又为爷爷感到高兴,终于在有生之年能将吕氏古书画修复技艺传承给后人,吕瀚眠乐得合不拢嘴,何子枫却皱起眉头。
“吕爷爷,我也要拜您为师,学习和传承这门技艺。”何子枫说。
这下吕瀚眠犯了难,吕氏古书画修复技艺传到他是第四代,之前都是家族传承,子承父业,吕瀚眠本想让儿子吕振邦学习这么手艺,却中年丧子,孙女又不合适,如今两个年轻同时想拜自己为师,可如何是好。
“爷爷,你就收铭天和子枫两个徒弟吧。”吕新圆说道。
“两个徒弟?”
“对呀,您不是一直担心这么手艺失传,多一个徒弟就多一个传承人,可以让更多人了解这门技艺啊。”
“嗯,就听圆圆的,反正已经打破常规了,二十一世纪收徒弟也要与时俱进,就收铭天和子枫两个徒弟。”
何子枫拉起胡铭天起身刚要拜,被吕瀚眠制止。
“你们要干嘛?”
“拜您为师啊。”何子枫回道。
“开玩笑,这样就算拜师了。”吕瀚眠说。
“那要怎样?”
胡铭天和何子枫直起腰望着吕瀚眠。
“要举行正式的拜师仪式,我已经查过黄历了,这个周末就是个好日子,到时候就在吕家大院举行拜师仪式”,(对何子枫)“晓晓,你全面负责,听见了吗?”
何子枫知道老爷子又对不上人名了,回道:“保证完成任务,吕爷爷。”
吕瀚眠高兴地回房休息了,三个人简单商议后,何子枫向吕新圆和胡铭天告别。
私人会所。
胡铭宇和惠美小姐已喝到微醺,在惠美小姐解释和疏通下,松本先生终于不再追究胡铭宇采用非法手段获取绘本的行为,但明确表态不会再与胡铭宇有任何形式上的合作,包括参加拍卖会,惠美小姐送走了松本先生,来到私人会所,没等胡铭宇说什么,惠美小姐投入到他的怀抱中。
惠美小姐真的无法再忍下去了,对胡铭宇的爱与日俱增,日夜牵挂,胡铭宇今早收到了章语涵的离婚协议书,他最终在上面签了字,章语涵什么也没说,收拾好行李返回上海。
胡铭宇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结束七年的婚姻让他有种难以名状的伤痛,对于这段婚姻,胡铭宇始终是痛苦且矛盾的,他是出于对章语涵的爱才与其结婚,但又不得不承认又借助章家使当时的宇天集团走出困境的因素,七年里他曾经发誓绝不会离婚,纵使已经没有了爱,但她却没有真正思考过为何会走到这一天,诚然章语涵的懦弱和后来盲目的捍卫也很大程度上使两个人的婚姻彻底决裂,而今终于结束了这一切,内心却无比的痛。
惠美小姐打来电话相约在私人会所见面,胡铭宇洗了把脸前去赴约。
拥抱过后,惠美小姐恢复了理性,把松本先生的事告知了胡铭宇,而昌平那块综合建筑群的开工时间成了两个人眼下最亟待解决的问题,因为无对论宇天集团北分公司,还是惠美小姐的公司都不能无限期地等下去了,惠美小姐给胡铭宇出了一个主意。
第二天,吕新圆和胡铭天开车带着吕瀚眠来到昌平某地块的工地现场,除了一块大概三百平米的土地,其余地块四周都围起了围挡,上面贴着宇天集团的标志和该开发项目的广告。
初冬的北京城寒风刺骨,吕新圆和胡铭天扶着吕瀚眠从车里下来,吕瀚眠被裹得严严实实。
吕瀚眠望着眼前的景物惊诧不已,说:“这怎么变成这样了,原来不是一片村庄吗?”
胡铭天望着旁边围挡上宇天集团的Logo皱起眉头。
“爷爷,这一片已经被开放商买下,将来会盖起很多楼宇。”吕新圆回道。
“那博物馆。。。”
“我们和村里的租赁协议在前,而且已经交付了全部十年的租金,只要我们坚持,就一定会把博物馆建起来的。”吕新圆说。
“开发商会同意吗?”吕瀚眠望向胡铭天。
胡铭天说:“新圆说的对,只要我们坚持,没人能阻止我们。”
胡铭天说完望了眼吕新圆。
吕瀚眠远眺着说:“建起来得花多少钱啊?”
“爷爷,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来想办法。”吕新圆回道。
吕瀚眠嘟哝着:“租金已经花了那么多钱,盖那么大的房子。。。”
吕瀚眠摇头叹息。
胡铭天说:“还有我呢,爷爷。”
“怎么能花你的钱呢?”
“我是新圆的男朋友,很快又是您的徒弟了,应该为建博物馆贡献一份力啊。”胡铭天的话似乎点醒了吕瀚眠。
“对对,我们以后是一家人了。”吕瀚眠两只手搂着吕新圆和胡铭天开心地说。
“爷爷,天气冷,我们回去吧。”
“嗯,看了就有念想了,建博物馆的事有你们我就放心了。”吕瀚眠说这话时有些伤感,被吕新圆觉察到,但她没表现出来,扶着吕瀚眠坐上车,开走了。
转眼到了周末,帝都迎来了一个大晴天,吕家大院热闹非凡像过年一样。
李佩华和小霞准备着晚宴,何子枫、林晓晓和胡铭天在院子里和正房准备着拜师仪式的种种东西,东厢房里,吕新圆帮吕瀚眠穿着衣服。
“越来越胖了,扣子都快系不上了。”吕瀚眠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
“要不就别穿这件了。”吕新圆说。
“不行,这是当年你太爷爷收我为徒的时候,我穿的衣服,你太奶奶亲手做的,今天的拜师仪式必须要穿这件,预示着传承,我收收肚子,帮爷爷系上。”吕瀚眠深吸了口气,圆圆的肚子吸了回去,吕新圆把唐装的扣子系上。
“好了。”
吕瀚眠满意地转了一圈,脸上露出笑容,说了句“嗯”,话音未落,肚子一鼓,扣子被崩开,爷孙俩捧腹大笑。
这时,何子枫从外面跑进来喊:“爷爷,客人到了。”
“呦,这么快就来了,咋办?”吕瀚眠急得摊开手。
吕新圆拿起一件崭新的暗红色唐装,说:“穿这件吧。”
吕瀚眠端详着:“好看吗?”
何子枫连忙接过来,说:“新圆的审美还用说嘛,这件衣服又喜庆又好看。”
“嗯,听圆圆的。”
何子枫和吕新圆帮吕瀚眠穿好衣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