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城中那落寞的院,枯藤老树昏鸦。
屋内,悲情儿肩上看的出的光滑,二人卧在被子里面,一丝不挂。她靠在他光亮的胸口,脸上红润着,很幸福。
二人一起想到了一个京城中的故事:楼前高挂邀客牌,门前无人来吆喝,闲时闲来忙时忙,朝夕烟火无熄时,夜半三更敲门声,小二气来老鸨笑,落魄书生求一餐,小二踢来老鸨挡,红尘妙女义重,饱餐一宿跪谢恩,落笔感恩榜有名,踏马报恩老鸨笑,从此来客多如云。
无尘岛,静寂无声,皎月湖水夜风下,一尘不染世外源,传说得来仙境名。
他们都入了眠,唯有那绝美少年,蜷曲铺中握舍利,泪落枕来口念师。
痛苦,像一根缆绳,弯来绕去拧住他的心。
寂寞而痛苦的人,总是会用心的记住他生命中出现过的每一个人,于是意犹未尽地想起,在每个星光陨落的晚上,用泪水一遍一遍数着内心深处的寂寞与悲伤。
渐渐的,他唤不下去了,喉咙里好像卡着一根鱼骨头,哽住了。他只觉得耳朵里一片嗡嗡声,仿佛有一面铜锣在他头脑里轰鸣。脸色苍白,迷惘失神的双眼显出内心极度的哀痛,绝望得像掉进了没底儿的深潭一样,万念俱灰一般。心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深夜,没人知晓他在哭泣,没人知道白日里没心没肺,时而神经大条时而正常的他,会这般悲痛,一个人躲在被子里舔舐自己的伤口。
月落乌啼霜满天,日升鸡鸣雾迷烟。
世上有两种最耀眼的光芒,一种是清晨的太阳,一种是我们早起努力的模样。清新的清晨,风淡淡掠过耳畔留下一片沁心的清凉在心间。阳光暖而不烈,浅浅的光线穿过窗户透落一份温馨的美丽。某些记忆总会因遗失而不完整,而此刻人生因拥有而美好,在这美丽的季节,走过晨曦,赏过暖日。一个人孤独走前路不可怕,慢慢适应便好,若此,比邻各自安好,各叹各自年华容颜!
感叹……
柳尘起的很早,太阳刚刚升至地平线,大地被它洒下的光芒映照成一片金黄。
柳尘出了屋子,懒散的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看样昨夜睡得不甚乐观啊!他看向院中,吓了一跳,那老花徒就在他身前半尺距离,半眯着眼眸,眼神狠烈的看着他。
他良久带动沙哑地老公鸭嗓子,道:“死小鬼,给老头弄些食来。”
“你会说话啊?”柳尘皱眉,埋叨他一句。
他来了这里后,从未听过这老花徒开口,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抬头一看,还是东边啊!
老花徒不理,来到花圃中,开始认真入迷打理花圃!
问他一句不回答,柳尘只哦了一句迎合他,也不再问。柳尘心里埋怨老花徒,爱理不理,在本公子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这一日,天气可谓出奇的好也不好,青云万里雾铺道。
他坐在院中的桌前,一本正经地看着《道经》,两耳不闻窗外事,那神神秘秘地老花徒一直捣鼓他的花圃。
苏婉儿出了院中,看着这偌大的迷雾却又太阳高照,很是好奇。
“还不做饭?本公子都饿两个时辰了!”一旁的柳尘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抬头望了望天上太阳,尴尬地奔进厨房一阵忙碌。
柳尘放下手中的书,伸出手指于空中那么一弹,那雾波动着,使他看不清百米开外。
他一脸的不爽,埋怨道:“这什么鬼天气?明明耀阳高照,怎的却雾弥全岛?!”
厨房里的苏婉儿偷偷观察院里,心惊肉跳,暗道:“他们怎么都起的这么早?”
整个院里,就她起的最晚。看那屋顶的沈落阳,躺在上面一个劲地醉酒,敢情还没从悲醉楼那一曲肝肠断走出来。
柳云在院中练剑,柳尘看着一本她不懂的书,那神秘的老花徒一直在花圃中捣鼓。
“真是一群怪人!”她暗暗一句,自己平常就这个时辰起的,可以说是最早起的。到了这里反而成了最晚了。
天上的太阳,约莫七点半的时辰。
不一会儿,苏婉儿端出四盘精致的菜肴,一大碗清汤。沈落阳翻身而下,稳稳落在院中椅子上,看的苏婉儿好一阵羡慕,这般功夫,只有府内那些个高手才有的。
柳云收功匀息,来到桌前坐下,让苏婉儿好奇的是那浑身脏兮兮的老花徒也慢悠悠走了过来,一屁股坐下,伸出一只手拿着筷子一阵抢食吃。
柳尘见了可不干,伸出一只手死死握住老花徒的筷子,不让他下筷,一只手拿着筷子不停刨食。
他道:“你个老不死的,怎的一点眼力见也没?这是你该吃的,一边去,本公子先吃!”
老花徒脸色刷的一下黑沉,不跟他狡辩,反手一抓一拧,柳尘顿时痛苦不堪,直言放手。
柳云惊了,起身拔剑,喝道:“前辈,还请你赶紧放手!”
沈落阳在一旁看戏,好不快乐!
“老爷爷,您……您把我家公子放了吧!”苏婉儿看着柳尘那痛苦的模样,面目狰狞,劝着。
他抬头,无神地盯着柳云,问:“怎么?你想拿那老不死的柳老鬼吓唬我?”
柳云震惊,柳长君天下共尊,敢如此造次,怕只有那几人。
柳云死死盯着他,问:“你是哪位?”
“我有花枪一柄,可舞剧亦可震天响!”老花徒道。
“拜见老瞎子前辈!”
大惊,沈落阳与柳云皆跪膝,拜礼。一旁面色扭曲的柳尘,忘了疼痛,痴痴地看着这脏兮兮的老花徒。
“我不是那人,他可不会在这里爱护花草。”
说罢,松开柳尘的手,撇了柳尘一眼,道:“小子,别以为天下所有人都惧那老不死的鬼东西,以后收敛点。”
“是是是”柳尘点头哈腰,笑嘻嘻地看着老花徒,回答他。
苏婉儿更加疑惑,这几人说的她一句不懂,再看那调皮捣蛋,爱调息自己的浪荡公子柳尘,让她更加惊讶了!
这天下竟有如此能人,可让这位公子哥收敛了脾气,暗自高兴。
突然,她浑身一个激灵,冷汗直冒,她感觉柳尘似乎狠狠撇了她一眼。
摇头,心道:“苏婉儿,别自己吓唬自己。”
算是一种自我安慰了!
这早饭时间,柳尘出奇的正经,正常吃饭,正常说话,也不挑逗她,让她心里松了口气。
吃完饭,柳尘又扛着那鱼竿阔步出去,带着柳云提着木桶,行至半路。
他道:“云叔,我内急。你先去等我,我随后就来。”
说完,将所有东西递给柳云,撒腿就跑,一溜烟不见踪影。后厨,苏婉儿系着围裙,正处理饭后之事,打扫呢!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悄然而至,拦腰将她搂入怀中,吓得她花容失色,惊叫出声,却被一只手迅速挡住了嘴,叫不出来。
“小花猫,昨夜放过了你,可本公子还是想要一个宝贝儿子,要不这会儿咱们把那事办了吧!”
此话一出,她心里放松一些,她已知道又是那老爱调戏自己,有贼心没贼胆的公子来了,挣脱那人束缚,转过身羞怯地看着眼前的人。
那人正是偷偷溜回来的柳尘,栖身而至,将她搂紧了些,两人就这样隔着衣服紧紧贴在一起。
她脸色娇红,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柳尘,一脸的怒怨之气,道:“公子,请你自重。还有这里是镇东府,你若再敢乱来,我就告你欺辱我!”
他嘲讽道:“哟!小花猫长本事了,还会威胁本公子了!”
仍旧上前一小步,两人贴的更近了,都能听到对方的沉重呼吸声。苏婉儿俏脸通红,很紧张,后退一步,柳尘却紧逼上前。
柳尘一脸淫笑看着她,道:“说实话,小花猫让我浴火焚身,何不现在从了本公子?至于什么镇东府,本公子愿意,连王宫都敢闯,他王上也不敢说半个不字,何况你区区一个女子的身子,我想要多的是,也不算委屈了你!”
说着他开始上下齐手,在她身上探索。她面色煞白,惊恐万分,看着他。之前,他一直都只是在挑逗自己,这回来真的!
“公……”刚要喊出声,一只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在她身上一点,她动不了。
他一脸淫笑,道:“本公子还从没尝过女人的滋味,特别是你这种娇艳欲滴的处。”
她仿佛如坠深渊,眼角有泪,她想挣脱,可总使不上劲儿。下面那罪恶的手从她的腿一直延伸,快要触及那最后的底线,深深闭上眼睛,她落泪了!
“真没劲,这就哭了!”柳尘突然停下了动作,退到一边一屁股坐下,正巧有个凳子。
她睁开眼,哭红了,是急的。
但她知道自己应该得救了,否则他也不会退开,说那句话。
“小花猫,我告诉你!你下次再敢像之前那样,见到本公子被欺负,你还暗自窃喜。我一定让你彻底成为本公子的女人。”他怒目圆睁,死死盯着苏婉儿。
她那还顾忌得了那些,从虎口脱险,她庆幸啊!
柳尘伸出手替她解穴,她才能动。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带她往外走去。
她后缩一下,躲过柳尘抓来的手,柳尘立马皱眉,不满意地盯着她,奸笑着威胁道:“你在退个试试?本公子今晚的床还是冷的嘞!”
心中一个激灵,她也不敢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咬咬牙,伸出手。他立马牵了过去,撩起她的下颚,欣赏着,笑道:“这才乖嘛!”
两人来到门口正巧遇见两个岛仆,两人似乎有话要说。
不料柳尘却冷不丁吩咐道:“你俩闲着也是闲着,去后厨洗碗去!”
说着,迈步拉着苏婉儿离开,不给二人机会。两名岛仆嘴角抽搐,这让他们有苦难言啊!
“大公子让我们来……”
“老秦,你干嘛?”见他要说出来,另外一个人紧忙捂住他的嘴,他挣脱开,愤怒问道。
“干嘛?洗碗去,你不会真想去大公子那儿吧?”秦波看着柳尘离去,松手道。
两人心里有灵犀,霎时明白了,两人顿时奸笑。
“哈哈哈!还是你老秦高,无尘公子这儿就是个闲差,大公子那儿可得忙死。走走走,洗碗去!”
秦波拍拍另一人肩,两人勾肩搭背,狼狈为奸,道:“待会儿就给大公子回禀,无尘公子这边太多生活琐事要处理,婉儿姑娘忙不过来。咱们留下帮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