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称是受人所托来救我,但会是谁呢,”
“当初只有我们四人来到这个世界,会是张子良、还是李婉清。”
齐恬欣在洞府内来回的踱步,已经足足等了一整晚的她,一脸的焦急与不安。
随着一声沉闷响声传来,濯莲带着涂钦山进入了洞府内。
齐恬欣见到恢复本来面貌的濯莲一时愕然,不知怎么的,她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妒忌:好、好美丽的女子。
齐恬欣看到濯莲身后的涂钦山不由得喜极而泣:“涂钦山,你还活着。”
“我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与妳相见。”涂钦山用他那枯娄的身体,将齐恬欣拥在怀里,想给她为数不多的温暖。
“想哭就哭吧,哭吧、哭吧···”涂钦山缓缓抚摸着怀中女子的秀发,他恨自己没能力,恨自己是个平凡的弱者。
齐恬欣听着那仍然有力的心跳,哭泣着、抽泣着,眼泪无声无息的打湿了一片衣襟。
濯莲轻轻摇了摇头,屈指弹入一道灵力到涂钦山体内,便离开了洞府,独自一人在外面看着天空。
“该如何安排他们两个。”
“从观察两人资质看来,他们虽然可以修炼,但却已经过了最佳修炼的时机,”
“尤其是涂钦山,此生能有个两三层境界已是极限,齐恬欣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样的人,是没有办法带回宗门的。”
想到唯一的亲友将要老死,而自己却要独活于世,濯莲心中有些伤春悲秋:我自己所要走的路,将来注定是一条举世皆敌,万古枯寂的道路,谁又能与我一路走下去呢?
过了老半天,涂钦山才牵着齐恬欣的手,缓缓的从洞府内走了出来。
经过灵力的滋润,涂钦山这些年因为过度劳累的身躯已经好了不少,剩余的花些时日便能自行恢复。
涂钦山拉着齐恬欣跪在地上:“感谢上仙救我们与水火之中,涂钦山却无以为报。”
濯莲轻轻一摆手,将两人扶起:“起来吧,你们要谢、便谢张子良吧。”
听到死党消息,涂钦山顿时喜出望外:“真的是他,上仙能不能告诉我们、他如今在哪?”
“他、”濯莲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如今在天极宗,将你们安顿好后,我会通知他来见你们。”
“多谢上仙。”涂钦山看了看旁边的齐恬欣,显得有些吞吐,想问却又不敢问。
“你有什么就说吧,”濯莲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经意的笑了笑:“若是一些能办到的要求,我倒也不会推脱。”
“请上仙教我法术,我想成为强者,我想保护重要的人。”涂钦山握紧了双手,捏得指节发出一阵脆响。
“此事···此事倒也简单,但能有多大成就,就看你们自己的了。”濯莲对着两人眉心各自一点,天极宗练气法门随即没入这二人脑海中。
“走吧,先带你们离开这里。”
濯莲打算先将两人安顿在最近的一所凡人城镇中,等他们休养一段时间后,在委托烛阴一脉将他们带回去。
毕竟她不可能一直带着两个普通人腾云驾雾,那样根本吃不消。
···
经过数日的修炼,张子良已经彻底将那股在体内四处游串的灵力引导至丹田中。
“那股法力仍是有不少自行消散了,但即便如此,也让我修为大进,迈入了中期境界,”
“虽然便车没了,但报酬却拿到了,还因此境界大进,这一趟倒是因祸得福。”
张子良用力伸展了下四肢,稍微舒展了下因为多日盘膝,而有些僵硬的四肢,出了石洞便化作一道雷霆朝着青雷城的方向赶去。
他马不停蹄的赶了大半个月,才终于见到了青雷城。
青雷城平地而起,依山而建,雄伟异常,比他之前所见到的东日城大了足足数十倍有余。
“还真是人山人海,这一眼望去,竟是结丹满地走、筑基多如狗,而且还有不少修真者组成的执法队在巡逻。”
这等繁华安定的景象,不由得让张子良大为赞叹:这里是个安居乐业的好地方。
而最令他瞩目的,则是青雷城上半空中漂浮着的一座巨大的岛屿,岛屿四周霞雾翻腾,灵鸟翻飞,宛若天空之城。
“啧啧啧,这么大一块岛在头上,却丝毫没有挡住阳光,也不知道是什么宝贝。”
张子良向住宿的店老板略微一打听,才了解到,那浮空巨岛乃是一座由巨大灵脉炼成的法宝。
“除了城主及一干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居住在上面外,还有一些缴纳了大把灵石的修士居住在外围修炼。”
张子良如同乡巴佬进城一般,缠着店老板问这问那,那店老板看着左右无事,也就与他闲聊起来。
两人左一言右一句,聊得十分投机。
“诶、老哥,不知您贵姓?”
“自姓张,单名一个乾字。”
“嘿、这么巧,老弟我也姓张,兴许咱俩百十千把年前还是一家呢。”
张子良左一口大哥、右一口大哥,一顿马屁拍得店老板十分受用。
他面带笑意,乐呵呵的询问道:“大哥,我向你打听个人?”
“老弟你说来听听。”
“一名女子,名唤康荷。”
“嗯、康荷···”店老板用两根手指捻了捻下巴上那几根胡须,过了一会才又说道:“老哥我在这青雷城待了上百年了,还从未听说过这等人物,不过、兴许是你说的这个人没啥名气,所以老哥我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听到没有康荷这么一号人物,张子良颇为有些奇怪,不过他相信多半是这康荷毫无名气所致。
张子良稍作沉吟,又问起了关于传送阵的事:“那、大哥可知道这青雷城有传送阵吗?”
店老板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这倒是有,不过我看你还是省省吧。”
“这是为何,难道是要使用这传送阵有什么限制不成?”张子良被这一句话给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倒也不是有什么限制,远了、恐怕你负担不起,近了、嘿,自己辛苦下也就到了。”
店老板见张子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摇了摇头:“城东,你去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