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十岁的叶轩辕面露坚定道:“爹,额娘已经不在了,我要和你一起为朝廷尽忠!”
叶剑陵厉声道:“胡闹,我们叶家就你一条血脉,你要好好活着,别忘了我平时是怎样教你的,侠之大者,要舍小仁取大义,记住了吗!”
“是,孩儿知道了!”叶轩辕不敢再任性,在二虎怀里红了眼圈。
二虎轻夹马腹,望了眼远处的火把道:“将军,你多保重!”
叶剑陵提紧了银枪,前倾着身体,大喝一声:“誓诛逆贼,以报皇恩!”
“誓诛逆贼,以报皇恩!”身后数十部下战意高昂,跟着叶轩辕杀向了皇浦中正的近卫火器营。
皇浦中正见对方没有逃走,而是直冲总统行辕而来,他急忙下令开枪,无数的钢珠划破了夜空,每隔几米就有一名近卫落马。
叶剑陵也是左臂中弹,直杀入重围,几番拼杀下来,回顾手下从骑,已没一人,只剩得孤身奋战,不想趷跶一声,连马和人一起颠入土坑之内。
“投降吧,叶将军!”两元虎将端着开山刀,纵身跃进大坑,另有四名管带一同跃入,都是叶剑陵手下的降将,对昔日统领敬重有加。
叶剑陵力战众将,士兵一齐拥至,他拔出佩剑乱砍斜刺,手起处,衣甲平过,血如涌泉,杀退众军将,又有多人一同扑入。
但叶剑陵何等盖世,银枪急转,竟无一人可以近身半步,不一会时间,土坑已被尸体堆满,他仍站在尸山之上奋勇搏杀,越来越多的士兵从尸体上滚下,后者望之胆寒,不敢再上。
坐轿内的皇浦中正欣赏其余勇,不忍以枪杀之,遂令其投降,并承诺予以厚用,叶剑陵冷笑置之,挥手将银枪投掷而出,却险之又险地被部将挡了下来。
皇浦中正大怒,亲自端枪瞄准,首射一发,叶剑陵腿部中弹,却仍不肯倒,以步枪抵住身体,继续同士兵生死相搏,又有十数人被宝剑斩死。
部将重填弹药后,将步枪交于皇浦中正之手,正欲再发第二枪时,忽见一骑嘶鸣而至,绛红色的披风分外醒目,皇浦清婉娉婷的身姿驾马高高跃起,一连跃过了好几名士兵,最后落在了尸山之前,伸出一只玉手,把金甲染血的叶剑陵拉上了马背。
皇浦中正见女儿突然出现,想要救走叶剑陵,因为怕伤到女儿,他手中的火枪却迟迟没有扣动扳机,只得收枪下令道:“不许伤害大格格!”
士兵们闻令不敢再拦,只能牵出军马疾鞭追赶,奈何皇浦清婉和叶剑陵轻功卓绝,两人共乘一骑丝毫不见分量,让马儿毫无负重感的撒欢狂奔,使得追兵在夜色中望尘莫及....
这段前清秘史若说起来,真就如一匹布般漫长,轩上将静静地听着,仿佛身临其境地穿越到了那段内乱之中,原来他竟是将门之后,原来他的父亲是这样一个英雄盖世的将军,而他母亲一直都希望他能平淡的生活,还有面前这位被称之为哥哥的人,却无法让他升起一丝亲近之感。
“真是不错的故事,你也说了这么久,没别的事我先走了!”轩上将没耐心地站起身,叶轩然也没有拦他的意思,可就在他接近屋门的时候,九公公却有意无意地甩了下衣袖。
轩上将冷哼一声,回身道:“你以为仅凭当年残喘下来的高手,就能让我受制于你吗?”
叶轩辕以长者的口吻道:“当年父亲曾给你取过一个名字,叶轩然,是希望我们叶家的孩子都能顶天立地,明辨是非!”
“够了!你少在我面前说教,从小孤苦无依的我,险些丧命盗匪之手,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谈亲情!”轩上将对叶轩辕表现出了强烈的仇视。
叶轩辕的脾气也强硬了起来,重重道:“长兄如父,家奴难道没有教过你这个道理吗?你对我说话的口气也该带点尊重!”
“尊重?”
轩上将冷笑,一字一字道:“你们有尊重过我吗?我在你们眼里只是杀人的工具罢了,现在你想怎样?把死了多少年的人搬出来,是想让我重投你的麾下吗?为你卖命,助你平定天下,你的宏图霸业?”
任叶轩辕修养再好,他也被轩上将这番轻蔑的话语激怒了,但他在努力克制自己,或许在他心里,终究是对这个弟弟感到亏欠的吧。
气氛忽然安静了,慈恩仿佛装饰品一样,从进入房内起就没说过一句话,外面隐隐传出炮声的轰鸣,六点整,炮兵已经对川军发起了远程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