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宣指了指前方,“是啊,就在前面了。”
子宣的声音刚刚落下,只听远方传来了一阵喧闹,无数脚步声密集响起,与此同时,一声强有力的大喝传来,“百香山办事,闲杂人等闪开。”
“百香山?”
子宣在内的黎青门几人脸色大变,尤其是子宣,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然求助般的望向聂长空,“可能是冲我们黎青门而来的。”
看到子宣面色如此焦虑,聂长空不禁暗自叹了口气,路来都在竭力躲避,就是害怕卷入与己无关的争斗之中,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又一次身不由己的卷入。
心里如是想着,既然都已经来到这里,他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沉吟了片刻,立刻低沉的说了一声,“走,去看看。”
子宣点了点头,立刻招呼几人一起向黎青门奔去。
刚刚来到一座府第门口,只见上百名持着各种武器的修炼者严阵以待,将前方门上挂着“黎青门”三个字的府第围了个水泄不通。
刚刚看到这些人,子宣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呢喃道:“果然是百香山的人。”
“小姐,那怎么办?”
“先过去。”
聂长空几人刚刚靠近,围在府第门口的一些人也警惕的望了过来,当看到以子宣为首的几人时,有人大喊道:“山主,子宣来了。”
这个声音刚刚落下,众人向两侧分开,片刻后,一个中年人自其间缓步而出,当看到最前方的子宣时,眼神猛然变冷,“是你杀了辰越?”
子宣娇躯一震,有意无意瞥了旁边的聂长空一眼,色厉内荏的低喝道:“辰山主,虽然您是长辈,但也请您注意自己的用词,一开口便说我杀了您的儿子,这未免也太让人费解了吧?”
中年人眼中满是狰狞之色,一步步向前走来,目光紧紧的锁在子宣身上,似是只要子宣一有动作,他会立刻雷庭般出手。
“别给我装傻充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我儿辰越之间的事情,你们刚刚捕捉到飞蜈,我儿辰越正好死在去飞蜈栖息地的路上,你到现在还想死不承认吗?”
子宣娇躯微微一颤,依旧强作镇定,“辰山主,您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一旁的聂长空也总算看出来了,这名愤怒异常的中年人,应该是辰越的父亲,也就是百香山的山主,而他们此刻来这里,恐怕便是看出了辰越的死与子宣有关。
果然,见子宣不承认,中年人顿时暴喝了一声,“够了,事已至此,无论你承认与否,我今天誓必要血洗你们整个黎青门,为我儿报仇。”
子宣脸色一变,正要说什么,不远处又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辰山主,请息怒,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众人避开后,另一名中年人立刻自府第内焦急的走了出来。
中年人长相威武霸气,只是看了一眼,聂长空就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应该是子宣的父亲,因为中年人的神态长相,竟与子宣有几分相似。
辰山主丝毫不领情,脸上的怒容大涨,“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难道还要我重复第二遍?”
子宣的父亲面色微变,挥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上前恭声说道:“辰山主,你刚才与我说的我都清楚,只是你也应该知道,小女修为与令郎比起来,直如云泥之别,况且令郎去的时候,身边不是还带着几十个人么?即便年轻人一时冲动,双方交起手来,也是小女吃亏才是。”
说到这里,子宣的父亲有意无意瞥了聂长空一眼。
见子宣的父亲望来,聂长空微微皱了皱眉,深深看了旁边的子宣一眼,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
就凭她的父亲望向自己这一眼,他就知道,自己杀了辰越三十几人的事情,恐怕子宣已经告诉她父亲了。
便在聂长空脸色越来越难看之际,只听辰山主叫嚣道:“我儿两日前,便尾随子宣而去,不过半日时间,就死在了二十几里外的山林里,就算不是子宣杀死,也一定与她有关。”
辰山主这般咄咄逼人,子宣大担忧的同时,也有些怒了,低喝道:“既然辰山主知道令郎跟踪我,那您也应该知道他的目的吧?”
辰山主一惊,似乎也知道辰越跟踪子宣的龌龊目的,避开了子宣的目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才不管你们年轻人那些事情,我只知道我儿现在死了,而且他的死与你有关,所以你必须付出代价。”
辰山主不愿多说,不等子宣再说话,立刻对身后上百余人挥了挥手,“将他们围起来,一个也别放走。”
语毕,上百人面色凶猛的修炼者迅速围了上来,手中各种武器微微发光,雀雀欲试。
而辰山主自己,手中亦是光芒一闪,一枚如拳头般大小的白色珠子猛然闪现,光芒闪烁间,那颗珠子悬在手掌上方,“呜呜”转个不停。
“杀!”
辰山主大喝一声,手中珠子猛然腾空而起,当升至头顶时,“砰”的膨胀开来,眨眼之间,已经变得有两人合抱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