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汹涌外露的虫息,那锐利的臂刀虫力,完全融入了沈征的掌中,将他的手掌化成了一柄利刃。
声息,这只手掌划过了对方的皮肤、肌肉、骨骼,然后落下。
“啊!”金背头男惨叫着向后退去,而他的右手连同半截前臂,则永远地离开了他的身体。
“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沈征站在车前,平静地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金背头男恐惧地叫着。
“你只有回答的权利。”沈征声音冰冷。“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快说!”
“你问的这些问题,除了团长叫雷卡特,大老板是控虫者外,其它我都法回答。”金背头男咬着牙说。“总部的所在和大老板的事,那都是最高的机密。我只是个虫力值89的小人物,根本不知道这些。”
“关山!”就在这时,吕关山的女友刘安娅竟然从密林中冲了出来。金背头男不由一喜,转身扑向刘安娅,想胁持住她后逃走。
沈征一抬手,一棱枪飞射而出,撞在金背头男后心处,那被虫息模拟成的钢甲保护着的地方。
钢甲在刹那间就被击穿,金背头男不及跑到刘安娅的面前,心脏就已经被棱枪击碎,他的两眼向上翻,身子失去平衡地扑倒。
刘安娅惊恐地退了一步,然后绕过他的尸体,奔向了路边的吕关山,将他抱在怀里,哭着呼叫:“关山,别吓我!”[
“他不会有事的。”沈征轻声安慰着她,蹲了下来伸手按在吕关山的肩头,运起了黏液虫的力量,将包含着这种力量的虫息送入了吕关山的身体。
渐渐的,吕关山睁开了眼睛,当看到刘安娅的脸时,不由一把搂住了她:“安娅,你怎么样?”
“我没事。”刘安娅摇头,“多亏这位先生救了我们。”
吕关山转过头,感激地冲着沈征一笑:“大恩不言谢。吕关山这条命所谓,但你救了我的爱人,我谢谢你。今后我这一条命就是你的了。”
“先别说这些了。”沈征说,“离开这里再说吧。”
说着,他和刘安娅一起将吕关山扶起,上了一辆对方的车,由沈征开着一路向山下而去。
“抱歉,安娅,本来想给你个浪漫的假期,没想到却险些让你跟着我受连累。”车上,吕关山冲女友笑着。
“说什么傻话。”刘安娅擦着眼泪,“我们现在不都平安事吗?再说要怪也只能怪吕关河那个家伙。真没想到他是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我饶不了他!”吕关山恨恨地说,“我本来不愿意当什么植虫者,只想当个处在的人,和你过普通人的生活,可半年前爸却非要我成为植虫者。当时他就说,总感觉关河这小子不能委以重任,我当时还和他争吵,却没想到,还是爸说的对!”
沈征没有插嘴,只是静静地开着车。当车子行驶到山下时,他问吕关山:“接下来怎么走?”
“能麻烦你将我们送到青川军团吗?”吕关山笑笑说。
“我不知道路。”沈征如实回答。
“啊?”吕关山一愣,“不……不知道路?”
“我不是本地人。”沈征说,“旅行,到了这里结果在山里迷了路,正巧遇见你们。”
“那我还真是幸运呢。”吕关山笑了。“我叫吕关山,是青川军团军团长吕江的儿子。请问兄弟你贵姓?”
“沈。”沈征随口答道。
车子有点颠簸,吕关山没听清:“哦,原来是申兄弟。申兄弟的名字方便告诉我吗?”
申兄弟就申兄弟吧。沈征一笑没在意,转念一想,玩笑之心又忍不住兴起:干脆名字也说个假的吧。
“申贺。”沈征把方贺的名字借来一半。
“申兄弟,多谢了。”吕关山说,“你下一站打算去哪?是继续在我国旅行,还是……”
“先陪你到你家那边看看吧。”沈征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那个弟弟的行为太令人不齿了,而且这个黑炎盗贼团之前和我也有点冲突,我倒想借机管管这个闲事了。”
“申兄弟愿意帮忙?”吕关山不由一喜。沈征的身手,他方才是看过的,那简直与他有着天壤之别,他已经断定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申贺,一定是和父亲一样虫力满百的高手。
面对着养子的背头,以及盗贼团体的觊觎,父亲身边能多一个高手帮忙,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