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怪不得了,不过你怎么大三才转专业?唉,告诉你门也无妨。”老校长扭过头来面对宿管大妈使了个眼色,宿管大妈会意,说道:“自从尹雪死了以后,经常有学生在半夜上厕所的时候看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眼前闪过,学生们传的沸沸扬扬的,不过也没有谁真的看到鬼长什么样,更没有人因此遇害。直到去年中秋节那天,有连个个结伴上厕所的女生在三楼的厕所里看到一个没有头的女鬼飘在第一间厕格里,一个女生当场吓尿了,另一个女生第二天就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为这事,三楼的厕所还封闭了足足一个学期,后来看没什么事了,才重新开放。这里住的老生们基本都知道这事,所以今年大二大三的学生中秋节没几个留在学校的,那天是尹雪的忌日,她们都怕撞上鬼,就连我,今天晚上都没敢在三楼停留太久。”
“那,尹雪到底是谁杀的?”这个名叫尹雪的女鬼显然没有伍校长说的那么无害,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指不定哪天江东大学就会出现第二起无头命案。
“那就得问白队长了,警方到现在也没有给我们学校一个交代,我也想知道尹雪到底是被谁害死的。”老校长的脸上显现出了几许愤恨的神色。
“那,那个叫尔贝克的男生现在还在学校么?这件事出了以后,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或者说他有没有说怀疑这件事是谁做的?”如果是情杀的话,尔贝克无疑是个至关重要的切入点。
“他呀,出事那年,他刚上大二,今年应该大四了,现在的大四学生,名义上还是在这里念书,可是实际上多半都跑出去找工作了,他具体还在不在学校,我也不清楚,明天白天我找他们系的辅导员给你们问问,顺便让辅导员招学生们收集一些学校里的传闻,也许会有一些是跟这件事情有关系的。”老校长走到高灵韵的身边,慈爱的抚摸了一下她的长,“丫头,吓坏了吧,你要是觉得住在这里不放心,明天我可以给你安排挑换宿舍。”
“咚咚咚”没等高灵韵回话,宿舍门被人敲响了,这个时候,是谁会来敲门呢?是小种子么?不是都说了让她不要乱跑了么。我皱皱眉过去打开了宿舍门,宿舍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门开了以后,男人鸟都没鸟我,径自走到了伍校长身边,“爸,出什么事了,妈说大半夜的您就被警察带到学校来了?”没等老校长回答,中年人转过头来看向了穿着警服的白冰,“警察小姐,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你要知道大半夜的把一个老人从床上拽起来,对他的身体伤害有多大。”
“占超,够了,这位警官找我来是有正经事。你妈那张嘴,大半夜的把你叫来干嘛。”对于中年人的无礼,老校长有些不高兴,出声训斥了他几句。
“爸,总不能有点什么事就把你弄到学校里吧,学校那么多主管,有副校长,还有保安处处长什么的,啥事儿非要你亲自来啊。”名叫伍占超的中年人一边抱怨着,一边打量起屋子里的几个人。当他看到高灵韵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汗,这搭讪手法也太老土了吧。所有人都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我说,原来你叫伍占超啊,我记得光我见过的,你用这话跟女孩子搭讪的次数也不下五次了吧。”我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小子以前我在夜店泡妹子的时候经常看到他,尤其喜欢对一些看起来像是学生妹的女孩下手,只要一搭上话,就会告诉人家自己的亲戚是江东大学的领导,说可以给女孩子们搞奖学金或者入党进学生会什么的。
伍占超回头看了看我,也尴尬了起来,不是哥自夸,像哥这么帅的小伙儿,本就不多见,在夜店里遇到的次数多了,有印象也是很正常的。
结束了伍占超这场闹剧,安抚了一下高灵韵,又到隔壁跟小种子打了个招呼,我们离开了女生宿舍楼。当然,其间少不了给他们留下点符纸什么的安心保命。不过高灵韵说她有一个护身玉坠,上厕所的时候是忘记带了,婉拒了;小种子则干脆问我们用不用烧了扔进水碗里三跪九叩然后一口气喝干,当得知不用的时候,她不但没有显得开心,反而一脸不要高兴的冲我比了一个中指,“你别以为我是学生就好糊弄,人家那些大师的符用起来都很麻烦,一看你们就是俩神棍,哼。”无语。
眼看着这折腾了半天,都快夜里三点了,再过一会天就该亮了,索性我和瞎子白冰也不打算睡觉了,直奔市局去调尹雪这件案子的卷宗。并且在和伍校长分开之前叮嘱他天亮以后要联系上那个名叫尔贝克的男生,我们随时都会找他问话。
很多时候,我都会忘了其实我也是个官二代来着,不过说实话,以老爹的性格,要是知道我以他的名义在外面耀武扬威欺负人的话,估计的屁股不烂腿也得断,不过在警局里,这个身份还是可以用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