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什么?”铜锁问。
“操,看见什么都行,你就算到有一坨屎也要汇报上来。”李扬骂。
“一,二,三,走!”
我感觉左右两边绳子轻微颤动,他们在走了。我赶紧跟上脚步。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没敢距离太远,每条绳子的距离大概在十几米,加起来我们这支队伍的行过直径就有三十来米,应该能现什么吧。
也不知这个大奖,能落到谁头上。
向前的速度极慢,走在黑暗中,就像是踩着钢丝,谁也不敢走快了。
别小看就这么走,那是相当耗神,神经绷的紧紧,总觉得黑暗里藏着什么东西,随时向我袭击过来。
我一边走一边警惕地四下乱看。对讲机寂静无声。如果不是左右两边绳子在动,我一定以为那两个人消失了。
“等等!”对讲机里忽然传来铜锁的声音:“这,这是什么?!我操!”
随即他的声音消失,只留下沙沙的声音。
“马戈壁的,你别动!我们马上赶过来!”对讲机里传来李扬焦急的声音。
我傻愣在原地,双股颤颤,已经不知做什么好了。
时间不长,就看到光线抖动,一个人影跑了过来,正是气喘吁吁的李扬。他劈头盖脸问我:“刚才听到铜锁的声音吗?”
我张着大嘴,光知道点头了,喉咙紧,什么也说不出来。
“跟我去!”
我们两人向着铜锁身上延伸出的绳索方向快速跑过去。光影闪耀下,隐隐约约看见有个人站在不远处。
离得近了才看清楚,还真就是铜锁。可是此时的他和平时不太一样。
整个人像是木塑雕像般一动不动,脸色在强烈手电光线反射下,显得苍白无比,看上去就像是个纸糊的假人。
看到他的样子,我一时火气顶脑门,过去就要踹他。李扬一把拉住我,低声喝:“别碰他。”
“怎么?”我问。
“他好像被什么东西吓住了,魂不守舍,现在这状态就跟梦游似的。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以后变白痴。”李扬边说边走到铜锁身边,在他耳边拍手,唤着名字:“老铜,老铜……”
铜锁好半天脸部肌肉才抽搐一下,眼珠活动,似乎恢复了些神智。
李扬拍拍他的脸,逐渐加重力气:“老铜,老铜...”
铜锁低低呻吟,五官都有些挪移,似乎想醒又醒不过来。李扬看着时机成熟,突然挥手重重一个大嘴巴,抽的他原地转三圈,槽牙都打活了。
“哇”大叫一声:“我操,谁打我?”
我长舒一口气,可算活过来了。
铜锁捂着腮帮子,也顾不得什么,指着李扬的身后,牙齿打颤:“你,你,后,后面...”
我被他这种恐惧的情绪感染,头皮麻,偷偷盯着李扬身后看,可黑不隆冬,什么也看不到。
有心想打着手电照,可潜意识里又害怕照出什么不祥之物,愣是手抬不起来。
李扬看样也有些毛了,猛地一转身,什么也没看到。这小子彪悍啊,想都没想,举起手电照过去。
光影恍惚之下,不远处的黑暗里还真现出一个巨大的轮廓,说不出是什么东西,颜色还挺杂,色彩艳怪,缤纷夺目,就像是生长在黑暗中一朵巨大的毒蘑菇。
我们都吓了一大跳,不约而同向后倒退数步。
李扬也不敢照了,哆哆嗦嗦,看看我们。
“马来隔壁的,这是什么东西?”他问。
我紧张的嘴里苦:“操,你问我呢?我上哪知道去。”
“再看看吧。”他说。
铜锁忽然道:“别,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那东西看上去是死的,别我们乱照,把它照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