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宗皇帝暗示的说了几句,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他有意嫁公主吧?又问韩锦书:“你妹妹今年多大啦?可定了人家?”
王瑞一听问到锦文,紧张了。戏文里的皇帝,没事就爱给人赐婚。都怪韩锦书,刚刚拿阿文做挡箭牌,赐婚这事可别落阿文头上。他心里一紧张,下意识就捏拳头,结果忘了自己正拿着杯子呢!咔哒一声,竟然把酒杯捏碎了。
文宗问话的用意很清楚了,大家正等着韩锦书回话,没人说话的殿上,王瑞弄的声响就格外刺耳了。
韩锦书看王瑞还拿着酒杯碎片傻愣着,咳嗽了几声,王瑞才明白过来,连忙请罪道,“我……末将不小心,求圣上赎罪!”
“无妨无妨,宫里的杯子太薄,抵挡不了你的神力啊!”
王瑞一打岔,倒是给韩锦书解围了,他正想着这事暂时先过去了。
“父皇,不管韩姑娘有没有定人家,儿臣看您还是可以先做媒的。韩将军索性先定亲,待令妹出嫁后再成亲,也就不算违背诺言了。”秦显却不肯轻易放过这话题。
“你这主意倒是讨巧!”
“大殿下这主意,末将本来还想把心思藏着掖着点,看来一定要说实话了,”韩锦书笑着说道,“圣上,其实除了对父母承诺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末将从小看家父家母鹣鲽情深,也想有这福气。圣上不如赐个恩典,等末将看上哪家小姐后,圣上给末将赐婚?”
“哈哈,这倒也是,总要两情相悦才是佳偶。”文宗听到这话,也不好多说了。皇帝赐婚是荣耀,但是韩锦书都说要自己相看中了,再求他赐婚。在庆功宴上,他总不好硬塞个妻子给功臣。
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文宗可不愿落个逼婚的名声。
秦昊在边上暗暗吐了口气,若父皇当众说招驸马,那今日之事就难了了。
“韩将军,你不会已经心里有人了吧?”黄勇达在边上起哄道,其他几位将领也跟着起哄灌酒。
“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锦书啊,你可不能瞎选啊。”有军中的老哥开玩笑。
韩锦书连喝了几杯,脸色都有了酒意。
文宗说:“庆功宴上,光有酒可不尽兴,朕这主人可不能怠慢客人。”
边上的太监听后,招手示意了一下。
殿后琴乐齐奏,两队妖娆美丽的少女鱼贯而出,歌舞开始了,意味着谈话总算告一段落。
歌舞上来后,大家更放松了些,有美人看,总是好事嘛。
王瑞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席,刚刚还闯了个小祸,现在更紧张了。
酒不敢多喝,菜不敢多吃,连舞蹈也不敢多看,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再说,对他来说,这歌舞实在看不出好坏,还不如以前,跟阿文在青凤镇街头看的杂耍好玩呢。
“王瑞!王瑞!”边上的将军狠狠捅了他一下,他才知道自己又走神了,文宗皇帝正问自己话呢。
“王瑞,觉得这歌舞如何啊?”文宗看他愣着,又问道。
王瑞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圣上,末将是乡下长大的,这歌舞,末将看着……额……还是杂耍好看。”
“哈哈哈”,王瑞的话,让殿上一片笑声,连韩锦书也笑着摇了摇头,这傻小子,也太实诚了。